“再见。”
宋万里大步往外走，忽然又折回来，咬破手指往她额头一抹。
钟离玉瞬间觉得浑身一烫，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眉心钻入，疑惑道，“师父？”
“我这趟约莫要半个多月才回来，倘若遇到什么强劲对手，能帮你抵挡。”宋万里拍拍她肩膀，这才大步往外走。
钟离玉摸着眉心，扯了下嘴角，忽然说，“师父，小心。”
她不会关心人，很多东西都懵懵懂懂，但刚才那瞬间却明白宋万里此举背后是对她的担心。
宋万里没回头，面上却露出一抹欣慰。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出钟离玉的不对劲，这个小徒弟不懂人情世故，聪明却又很笨拙。
像是稚子。
真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为人父母的，叫人心疼。
钟离玉站了会，就转身回了房间，双腿盘膝坐在沙发上沉思。
片刻后，取出手机给裴彦发消息。
【裴彦】
【吃饭吗？】
发完就一直盯着手机等回复。
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过去……
裴彦没回复，钟离玉歪了下脑袋，她有些话要问钟离琼。
先去找钟离琼，再去商场买衣服。
打定主意，钟离玉就拿着银行卡和钥匙出门。
*
钟离琼住的旧小区，六层楼没电梯。
程柔跟钟离玉真假千金揭穿时，钟离琼曾假惺惺对她说，“玉玉，以后把这里当成你的家，想回来就回来。”
钟离琼还将房子的钥匙给了她，但其实根本就没有她的房间。
反倒是程柔，哪怕成了程家大小姐，房间也依旧还保留着。
两者间的差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程柔带着钟离玉回来过几次，但她自己却是第一次回来。
钟离玉打开门，家里没有人。
她在客厅看了看，就推开程柔房门，里面以纯白色为主，布置的温馨大气，有股淡淡的清香。
能看的出，钟离琼是用心打扫的。
钟离玉随意打量一眼程柔的房间，走到门边刚要开门，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了动静。
她站在那没动。
“柔柔快进来。”是钟离琼的声音，那语气里的喜悦毫不掩饰。
“妈。”程柔亲昵的挽着她胳膊进门。
“我给你泡花茶，你爱喝的我一直没忘，冰箱里一直都准备着。”钟离琼说着就准备去泡茶。
“妈别忙了。”程柔拉住她胳膊说，“我这次来是有紧急的事情。”
“怎么了？”钟离琼看她脸色不大对，连忙问，“柔柔发生什么事情了，你的脸色这么难看？”
程柔是什么人，她打小就聪明伶俐，拥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发生天大的事都能冷静自持，很少见她有这般凝重的时候。
程柔抿唇，微微叹了口气才说道，“是司玫。”
“司玫？司晟堂妹？”
程柔跟司晟的事钟离琼是知道的，最初得知的时候心里十分惊讶。
司家是盛京顶级家族之一，司晟年纪轻轻又是司家的掌舵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