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妤望着地上摔成团的蛋糕，心脏一阵阵紧缩的疼。
摔烂在地的何止是蛋糕，更是她那颗千狂百孔的心。
她缓缓弯下腰，颤抖着手一点点将蛋糕收进破烂的盒子，就像连同将破碎在地的心，一起捡起。
缓了几秒，蛋糕却没办法恢复原样。
叶舒妤眼圈微红的抬起头：“为什么？”
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又要亲手摧毁。
佟爷怔了下，眼底闪过一抹异样，但转瞬消失。
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叶舒妤，抿起薄唇：“你心知肚明。”
扔下这句话，他深深跟温衍生对视了一眼，转身离开。
叶舒妤望着他冷漠的背影，却再没力气追上去。
气氛在这一刻沉寂下来。
温衍生站在一旁，竟不敢上前。
直到叶舒妤自己回过神，极其苦涩的朝温衍生笑了笑：“对不起啊，每次都让你看到这么落魄的我。”
温衍生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只觉心疼。
不用问，他都能猜到这三年，叶舒妤过的是什么样的婚姻。
但他能做的只有安慰：“你不需要说抱歉，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叶舒妤沉默着没有回答，只紧紧抱着蛋糕。
蛋糕上的粉色奶油，弄脏了裙子，她也浑然不觉。
温衍生看在眼里，继续开口：“妤妤，你的爱不应该成为佟爷肆意伤害你的借口，你明白吗？”
温衍生说的道理，她怎么会不懂？
可覆水难收，她对佟爷的感情，早就收不回来了。
叶舒妤无力的闭了闭眼，口中发苦。
过了许久，她忍下满腔的酸楚：“谢谢你今天帮我庆生，我真的很开心。”
说完，她又像想到什么，又说了一句：“今天的事我希望你能帮我保密，我不想我爸妈担心。”
温衍生垂在两侧的手握紧，终是点了头。
叶舒妤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别墅。
她将屋内的窗帘拉上，将佟爷弃掉的那份蛋糕放在茶几上，独自点燃了蜡烛。
看着一跳一跳的蜡烛火苗，叶舒妤自己唱起了生日歌。
“祝我生日快乐，祝我生日快乐……”
眼里的泪光倒映出蜡烛的火光，每唱一句，就有一滴泪从眼眶滑落。
直到歌声停止，蜡烛也燃尽了最后的火焰，叶舒妤的脸上也被布满了泪痕。
黑暗里，叶舒妤拿起勺子，将一大口蛋糕送入嘴里。
闻着香甜的奶油，融化在嘴里，却是发涩的苦。
压抑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再也绷不住，倾泻而出。
这时，玄关大门被推开，佟爷走了进来。
开灯的一刹，他看到坐在茶几旁的叶舒妤先是一愣，而后脸上浮起烦躁。
“你在家为什么不开灯？”他话里斥责味道浓厚。
叶舒妤却只是缓缓起身，踩着冰凉的地板走到佟爷的面前，抱住了他的腰。
“寒川，我退出舞团了。”
佟爷本要推开她的动作一顿，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