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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
她瞧着,喉间涌上一阵苦涩。
深爱之人即将娶妻,新娘非但不是她,她还要为二人绣制红喜盖头!
多么可笑……
刚踏进殿内,孟槐烟便匆匆将红布和剪刀都塞在枕头下,而后靠上床栏,深呼吸缓解着剧痛。
寂静中,几日的疲倦逐渐蔓延全身,她不知不觉睡去。
进到梦中,一声高亢在耳边震响。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孟家四女孟妍柳,温婉大方,贤良淑德,故册封为皇后,入主中宫——”
孟槐烟狠狠一震,循着声望去。
只见霍淮胥神情温柔地牵过孟妍柳的手,同她一起走上高台。
“不,不要……”孟槐烟跌跌撞撞奔上前,视线紧紧凝着霍淮胥,“淮胥,是你说此生的妻子只我一人,你怎能背弃诺言,与别人成婚?!”
喊出这一声,孟槐烟猛地惊醒。
她睁开眼,尚未定神,只见床榻边立着一道挺拔身影。
借着月光看清来人面容,她眸底划过不可置信。
“淮胥?”
霍淮胥一双黑漆的眼盯住孟槐烟,俯下身低哑问:“你方才梦见了什么,为何喊朕?还是说……这又是你想讨好朕的小把戏?”
孟槐烟否认摇头:“没有!”
离得近了,又闻到他身上的酒味,话锋一转,“你饮酒了?”
霍淮胥没回答,冷嗤着伸手钳住她下颌:“装模作样!”
说完,他就要松手。
视线却瞥到枕下一角红色,扯出,只见红布上连个针眼都没有。
“为何不绣?”霍淮胥神色微沉。
孟槐烟辨不清他情绪,轻咬着唇迎上他目光:“世间万般女子,找不出一个能眼看着深爱之人与旁人成婚还无动于衷的,我亦不例外。”
“淮胥,不管你信与不信,从十三岁起,我唯一的愿望就是成为你的妻!”
不知是她语气太诚挚,还是那壶桃花酒太醉人,霍淮胥有片刻的怔楞。
但很快,他就冷冷甩开她,讥讽道:“朕的妻?若朕没成为皇帝,你如今该是霍武凌的妻吧?!”
见他欲走,孟槐烟慌不择神地去拉他:“别走,你听我解释……”
话没能说完,霍淮胥忽然转过身来,顺着力道直接压着她跌在床上!
一瞬间,两人距离不过分毫,连鼻尖都将要相抵。
四目相对,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