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若有似无的笑着，在任何人看来都勾人无比的表情，却让我深深觉得心底发凉。
「针对？你还不值得我去针对。」
「那为什么……」
「因为……看你狼狈不堪的样子实在太有趣了。」她挑着眉回道，「不是么。」
「苏醉……如果是因为以前的事情，我可以……」
「没必要。」苏醉冷声打断了我的话，「我说过，如果再让我见到你，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现在我还给你留了面子让你自行离开，你还不满意？」
我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苏醉冷笑一声，拂开我的手，拍了拍被抓皱的衣袖，脚步微动又准备离开。
却没想到又被我拦了下来，「求求你……苏醉，我需要这份工作……」
「你有困难，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帮你？」
「你想要的，只要我能给，我都可以给你……」
我阖了阖眼，紧咬着牙关说出了这句话。
也正是这种半决然半示弱的矛盾感稍稍勾起了苏醉的玩味心，她终于舍得回头正眼看着我，顺着我的话问道：
「都可以给我？说具体一点，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什么都可以……」
苏醉呢喃着我的话，抬起食指，用力地戳在我的喉结处，然后一路下滑至我的锁骨，「比如，当我的狗？」
2
我太需要钱了，如果被这家健身房开除，除了出卖自己，我根本没办法短期内凑到所需要的金额。
我看得出她眼里浓浓的羞辱意味，但还是低下头，幅度轻微的点了点。
「哈？林星航，你之前的骨气都去哪里了？」
「想对我投怀送抱的男人这么多，你凭什么觉得我还能看上你？」
与以往一般事不关己的口吻不同，此时的苏醉毫不掩饰自己眼里的讥讽。
她看向我的眼神也的确如她所说，不掺杂任何的感情，也不再觉得我有别于其他人，就像是在看一个随处可见的廉价玩具。
而我也就是在这一刻，切切实实明确了自己的立场。
我以前从没有体验过书中所说的如坠冰窟是什么感觉，然而这份因我的自视甚高而导致的羞愧，顿时让我脑子里生出几秒钟的空白。
在反应过来后，我只恨不得立马转身逃离原地。
「为了钱，你现在连脸都不要了？」
苏醉也不是没有发现我脸上的困窘和情绪上的波动，但她对我的羞辱依旧未停，就好像在陈述些不痛不痒的事实。
「我有不得不这样做的理由……」我深吸一口气，哪怕是闭着眼睛，我都能感受到苏醉落在我身上那直勾勾的视线。
「那说来听听？但要是你想演苦情戏的话就不必了。」苏醉还是第一次在我脸上看到这种痛苦的神色，眼神微眯，内心忽然有种蠢蠢欲动的快感浮现。
没有等来回答她也不意外，毕竟她从小就生活在上层圈子里，接触过的人不少，像我这样的说辞她早就听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