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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尽于此,她不敢看小老头的反应便飞快冲出病房、一路跌跌撞撞。
“啊啊.......”老人的嚎啕也在此时从身后传来。
胡桑羡慕过父母相濡以沫。可母亲也因对父亲的醇厚感情半死不活得过了三年。
胡桑惊奇小老头的偏执暗恋,可小老头也因为这段单恋原地禁锢自己的大半生。
她想起大学时温柔的男友,可经历变故后,没有人站在自己身前。
感情止于智者,可当她回过神时,自己又站在了老房子门前。
脑袋里一阵轰鸣,她拍了拍额头,却无法压下心中汹涌的情绪。
这股冲动让她赶快拿到证据,赶快远离这里。
磕磕碰碰之间,她的钥匙终于捅了进去。
但一切又超乎胡桑的意料。
门从内向外猛然被推开,巨大的力气让她扯着门后退两步。
本该白天在学校的尚时沉,此时一手撑着门框,一手扯着门内的把手,目光锐利得看着他。
好似一只等待猎物而蛰伏许久的狼。
她握着防盗门外的把手,看着微弓着的高大身躯,理智回了笼。
从宋三爷那偷钥匙起,她就选择了独自前行,这条路是她选的,她必须要拿到证据,谁阻止她,就是她的“敌人”。
尚时沉感受到女人满满的敌意,眼神也变得冰冷。
“你果然有我家的钥匙!”
他把还插在锁孔里的钥匙抽出来,和自己的那把一同摆在手心:“解释!”
这是两把一模一样的钥匙,一样的形状,一样的颜色。
只是她的这把没有光泽。
只能说明,这两把属于同一批配发的钥匙。
如果这把来自二十多年前,那么尚时沉的这把也是。
老房子已经易主,为什么买主和尚时沉不换锁?
她一脸迷茫,可首先是先要解释为什么自己有这里的钥匙。
尚时沉见她不说话,耐心也消磨殆尽:
“你撬坏客房的门,是想进去偷东西的?!而你没料到,房主是我,对不对?!”
他猜对了。
胡桑抬起眼睛,脑袋里一片混沌,父亲的遗书、宋三爷的警告、母亲的死亡画面、眼前少年的质问交织一起,她张张嘴,也没了气焰。
“你不是学生?你怎么不上课?难道是在这儿等着我?!”
“我等你?等你过来接着偷?!”尚时沉目光一沉:“我给过你机会。胡桑。你真把我当供桌上的没脾气的菩萨?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再放过你?!”
话音刚落,女人却瘫软下来。
尚时沉瞳孔微张,却不由自主的接住她下坠的身体。
“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胡桑眉头扭在一起,紧闭双眼,脸色苍白,额头上布满豆大的汗珠,脸颊的肌肉微微抖动。
“你怎么了!?”
她被尚时沉收拢在怀里,他有力的心跳,宽厚温热的胸膛,引诱她放下戒备。
眼前升起黑色的雪花,耳鸣不停,胡桑的身体已经超负荷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