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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师爷,你是何时追随何大人的?”陆宛吟仔细观察着他的表情,转瞬间视线定格在走上台阶的刘付身上,心里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杨齐连忙道,“小人屡试不中,二十多年前刘大人到平江县任县丞,提拔小人为衙门书吏,而后小人跟随刘大人辗转多地,直至此处……王爷、陆姑娘,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刘大人他一向清正廉明,爱民如子,绝对不可能……”
陆宛吟沉声道,“有的人表面是好的可内里却是丑陋不堪,有的人外边凶神恶煞,心却是良善,这世间没有绝对。”
正当陆宛吟陷入沉思之际,眼神瞬间变得犀利,不对!
死了两名,怎么地窖里还有二十四名女子?为何会多出来一人?
借着烛光,陆宛吟充满了疑惑的眼神突然定格在一名妇人身上,看着那妇人一头花白的头发上油油腻腻打着结,面上那一条条曲折不均像是墙上斑驳的印迹,爬满了脸上,褶皱里满是污垢,面容呆板,眼神呆滞,目光涣散,喃喃自语时嘴角流出哈喇子,挂着丝。
这人怎么……这么长得这么老?
那些被绑来的女子都是妙龄少女,即便被凶手折磨了半月,那些女子面上依旧满是胶原带白,包括死去的赵镶一样都是年轻人,唯独这妇人满面褶皱显得老态,特别是那几条抬头纹,仿佛是刀刻在她额头上,无法抚平。
难道凶手不仅男女通吃,就连老妇人都不放过?
“等等!这人刚才被关押在那里?”
陆宛吟眉头一蹙,下意识叫停了搀扶老妇人的衙役,好奇的打量着妇人。
“就在边上的铁笼里,这刘大人真是人面兽心,居然连老人家都不放过……”衙役一指最边上的铁笼。
陆宛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宽敞的地窖如同一个巨大的房间,墙壁上悬挂着大大小小与大牢一模一样的刑具,刑具上沾染了一层层黑血,边上几个关押少女的铁笼四周血迹斑斑,底部还有不少的屎尿散发着恶臭。
可用来关押妇人的铁笼,不仅四周干净,里边还贴心的放上了被褥、枕头,角落还放置了一个尿桶,尿桶里干干净净,没有一丝异味。
二者相比,待遇一目了然。
这凶手区别对待这名妇人,有何意义?
还未等陆宛吟反应过来,杨齐仿佛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快步朝着那妇人走去,伸手就要撩起妇人面上散落的碎发。
那妇人下意识缩着脖子往衙役身后躲闪。
“刘夫人……这,这刘夫人怎会在此?”
“你说她是刘大人的夫人?”
陆宛吟一脸错愕,刘付今年不过是三四十岁年纪,可这眼前的妇人头发花白,面上满是皱纹,这张脸怎么看都像是五六十岁的老妇。
杨齐连忙道,“可不就是刘夫人,我与刘大人夫妇相处多年,我怎会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