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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煜一直注视着陆棠,他这样的眼神迅速被皇后捕捉到,皇后也看了过去,想起宴席上安排的座位,心里了然。
挥挥手,把自己的儿子叫了过来,刻意在皇上身边微微提高了些声音询问:“皇儿可是有中意之人?”
北煜温文却不失大方地笑着说:“回母后,儿臣中意之人与这满座的贵族女子不同,对今晚的宴会似乎不太感兴趣,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小姐?”
纵然皇上与皇后二人不和,但是却对这个儿子没什么意见,更别提北煜多年来从未有让他失望的地方,因此也就乐见其成,主动开口询问:“煜儿也到了快成亲的年纪了。那可是丞相家的大女儿?”
最后一句话是问的自己身边的贴身太监,那太监赶紧点头,轻声回答:“正是,是丞相大人先夫人留下来的唯一嫡女,这么多年养在深闺,却不知为何参加了今日的宴会。”
皇后见到皇上有撮合的意思,这突然间又不想让皇上如愿,冷着脸说:“我觉得不成,早先听闻丞相极其溺爱这个女儿,只是开了蒙,甚至没有多读书,无论如何都配不上皇妃之位。”
皇上犹豫了一下,只是简单说了一句:“那便随皇后的主意吧!煜儿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皇后没有回答,皇上自然也是沉默以对,北煜看到父皇和母后又这样僵持起来,赶紧笑着从中劝和:“儿臣不过是说了一句而已,也没说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必因此惹得父皇和母后不快。”
不一会皇后便差人叫了北煜出去,北煜出去的时候还是一脸茫然,等到到了偏殿里面,还没来得及说话,皇后重重的一个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
北煜被母亲吓了一跳,瞪大了眼睛,觉得十分惊讶,皇后更是十分气愤:“你为何如此孟浪?难道你真的想娶丞相家里那个无人疼爱的女儿不成?有了那样的妻子,你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问鼎皇帝的位置了。”
北煜原本想争辩两句,但是看到母后这样生气的样子,赶紧低下头解释:“并非如此,儿子不过是觉得这女人有些意思,想讨来做个侧妃而已,怎么会当做正妃呢?”
一直到听了这话,皇后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这才有心情谆谆劝阻:“你该知道,母后在皇宫当中挣扎生存本就不易,要是你再不努力,叫其他人当了皇帝,母后不过偏安一域就可以解决,但是你要如何?正宫嫡子原本是你的优势,可若是你没成皇帝,那便是你的死穴,母后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北煜也知道母后对自己这样的高要求并非是对权力的向往,也是为了自己这个做儿子的,因此也不会和母后作对,反而是言听计从。
二人在偏殿仔细谋划了一番,这才重归于好,一同回到了宴会之上,可是刚一进门,皇后的表情就更加难看,原来是她一向最看不惯的北绝也来赴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