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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快活完就走了,透过窗子能看到女人坐起了身,先穿好衣服,而后开始梳头,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就在安柏烟以为她会梳到天亮的时候,她突然对着灯张开嘴。
那一张大嘴,吓得安柏烟往后仰了一下。
“没出息!”
金海棠拉了她一把,接着带她起来,竟要往里走。
“你你……”
铛铛铛!三声响。
“诺,她请我们进屋呢。”
安柏烟捂住嘴,下意识往后退,“你认识她?”
“认识。”
“她是?”
“一位故人。”
说这话时,金海棠沉了口气。
屋里处处装修都很精致,再转去东屋,进门先是一阵风,等进去了,安柏烟发现那女人已经将窗子打开了。
想到刚才这屋刚发生了什么,安柏烟稍稍有些不自在。
女人依旧低着头,手拨弄着蜡烛的芯子,于是火光明灭,让人心里有些发毛。
金海棠一屁股坐下,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七寸短刀,“我要是你,刚才我就一刀捅死他了。”
“呵呵。”
这一声像是胸腔发出来的,听着很怪异,但安柏烟一下就懂了。
这女人没有舌头!
“杀……他……不好玩……”女人艰难道。
没有舌头的人也能发声,但比较吃力。而这个女人不止没了舌头,嘴巴还漏风,所以一半靠听一半靠猜。
“也是,我要是你,我也不杀他,我要留着慢慢玩。”
“呵。”
这时女人抬起头,一下看向安柏烟,那眼神先是极冷,后慢慢的温和,慢慢竟有些慈爱。
安柏烟挺直腰杆,不让自己因为害怕而失礼。
金海棠拍了安柏烟胳膊一下,“没礼貌,叫姨母。”
“啊?”
“快叫!”
在金海棠的催促下,安柏烟只好干巴巴的喊了一声:“姨,姨母。”
女人点点头,眼睛竟还湿润了。她起身下床,从妆奁里拿出一个很大的掐丝珐琅的首饰盒,然后走到安柏烟跟前,往她怀里塞。
意识到这女人是要送她,安柏烟赶忙往外推。
“我不能要!”
女人执拗的要给她,安柏烟感觉到这盒子的重量,更不好意思接了,“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金海棠看得着急,上前一把接住那首饰盒推到了安柏烟怀里。
“姨母给你的见面礼,不能不要,快接着。”
说着,她还冲她使了个眼色。
安柏烟无语,只能接着。
金海棠笑嘻嘻的扶着女人坐下,与她说笑了几句,而后将一个小瓷瓶给了她。
“想毒死他就多放点,想慢慢折磨他,那就少放点。”
女人接住,点了点头。
回到安置她们的偏院,安柏烟一把扯住金海棠的袖子。
“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给那女人毒药,难不成想杀了李航?
他可是堂堂督军,手上好几万兵力!
金海棠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她揉了揉安柏烟的脸,“哦,对了,你马上能见到你未来的夫君了,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