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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上一群人喝得烂醉,她收拾完烂摊子回到江家,在经过江锦房间的时候被扯了进去。
她进江家的目的原就是为了江锦,可此人太难接近,饶是同住一屋檐下接触的机会也很少......昨夜,意料之外,却又正合她意。
海棠怀着不错的心情去到了浴室,简单洗了个澡,穿了一件高领白衬衫,随意套了一件风衣,目光偏移的一瞬,瞧见了床上有什么东西在发亮。
她过去将那东西拿起细看,是一颗钻石袖扣,想来应该是他昨天穿的那件衬衣上掉落下来的。
海棠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顺手将此物放进了风衣的口袋里。
房门打开,一道暗影靠过来,她条件反射往后退了两步。
你蹲在这里做什么?她问。
这一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哑得厉害。
沉浸在自责中的江深听着,也顾不得其他,将来意抛却到脑后,忙关切地问:你这嗓子是怎么了?生病了?
江深是江家的二少爷,有着一头耀眼的银发,将他整个人衬得越发精致。
我没事,可能昨晚吹了风,有些着凉了。海棠轻咳两声,清了清嗓说,已经中午了,你昨天不还在说今天下午有一堂必上的课,打算就这个模样去?
你......生气了吗?江深不安地望着她,昨晚大家一高兴就喝得多了些,我朋友他们可能说话没有分寸,我今天一定好好说他们,让他们跟你道歉。
何止是没有分寸,是压根就没将她这个父母双亡需要寄人篱下之人放在眼里。
刚开始还能克制着暗中与人议论她,后来喝高了,直接明目张胆。
江深虽是呵斥了大家,但笑嘻嘻的压根就没有什么威慑力。大家给他面子,明面上不说什么了,可背地里的那些话那叫一个不堪入耳。
不过父母离世的这几个月难听的话听得多了,早已免疫,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海棠静静地看着他。
一米八几的个,湿漉漉的一双眼睛带着几分讨好之意望着她,很像她曾养的那只狗。
我没有生气。她神色平静。
当真?他还是有些不信。
海棠:当真!
那你要等我吗?他又问。
海棠回:你收拾快一些就等。
江深眼睛一亮:我很快就来。
海棠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平静,也可以说是冷淡。
看着江深回了自己的房间,她将手揣进风衣的口袋里下楼,右手摩挲着那颗袖扣,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
到了一楼客厅,她意外地瞧见了这个时候不应出现在家里的人。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身子端正地坐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骨节分明的一双手正敲击着什么。
她在原地驻足几秒,走了过去,乖巧地喊:锦哥哥。
嗯。男人淡然又随意地应了一声,视线依然还在电脑上。
就在这时,佣人来叫吃饭。
江锦将电脑合上放到一边,他站起身,走向了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