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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男人震惊地看向自己的儿子。
王鑫这才有了些不好意思。
「我要报警,请律师,告他诈骗。」
我话音刚落,王鑫立刻急了,「那是你送给我的!」
「那是建立在你让我以为是你救我的情况下。」我立刻反驳,随即对着还紧抱着钱的中年男人嗤笑道:「王叔叔,我劝你还是快点儿把钱还回来,诈骗金额十二万,足以判刑了。」
「您家王鑫还要考个好大学呢!」
我笑着说完,拉着老爸走了出去,最后补充了一句,「五天之内见不到钱,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6、
也许是真的怕了,没几天王鑫一家人就把凑得钱给了我。
除此之外,王鑫脸上也多了许多伤,看我的眼神也带了阴狠。
我不在意。
倒是回到家,总和老爸郑重的谈了安全生产的问题。
他说了会注意,但我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应该天天叨叨。
除此之外,我周六日主动提出了去矿厂。
省是煤矿大省,四面环山,从山顶向下看去,地面被挖了一个黑色的巨坑,有点儿像是外星表面。
在这里,我见到了前世死于矿难的两人——王修全、袁爱国。
他们黝黑的脸庞挂满了笑容,长期手指发黑已经洗不干净了。
他们介绍了他们另一个同事给我——钱朴。
电光火石间,有什么念头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当他们说到——他们小组三人已经共同工作十余年的时候。
我整个人已经僵住了。
因为这意味着,前世很有可能死的其实是三个人。
前世的顾江宴,听说后来和几个兄弟一起要债,打架很凶。
而进监狱的时间几乎就在我知道煤矿出事的后几天。
柳心怡又说为了我。
也就是说。
很有可能父亲进监狱本该是因为三条人命,一条却被顾江宴边送钱带威胁地摆平了。
但是去找第二个的时候,就因为恐吓罪被警察抓了。
而且在监狱里被弄出了那条吓人的疤痕。
我想我欠他的怕是这辈子都还不清了。
7、
台球厅。
里面烟雾缭绕,男女皆是纹着纹身各种饰品。
顾江宴叼着一根烟,在球台旁放球。
少年五官凌厉,慵懒散漫,只是静静的站在那儿,却能让人感受到其骨子里的狂妄。
但看到我来了,立刻又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像是自然而又理所当然地收敛。
「有什么你可以直接短信上说,不用来这种地方找我。」
顾江宴压低了声线说道。
「我说了,你不同意。」我撇撇嘴。
「我也说了,我不需要你报什么恩,你好好学习就成。」顾江宴摆摆手。
就等这句话的我,立刻搬出了刚送上门的好理由,咬着唇,眼巴巴地看向顾江宴,「哥!那家伙总来骚扰我!」
「他还敢来?!呵,胆子不小啊。」顾江宴点燃了烟,语气有几分嘲讽。
却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把烟按在台球桌上掐灭了,随后装入口袋。
看到有希望,我准备再加把火,「哥!他还说你总有不在的时候,总能逮到我!」
两眼泪汪汪,委屈又怯生生,保证情真还意切。
时不时还拽拽袖子,乞求让对方同意回学校的要求。
「我考虑考虑。」
顾江宴说完,就开始专心打球。
我则是拿出耳机和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