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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那天村长还特地为了补偿我家,送来了很多东西,他平时待我不错就跟一家人似的。
因为大厅里都是村里的人,所以他就拦着我到阁楼上说话。
“小良啊,周叔其实也不想这样,但是你也知道我家玲玲是怎么死的,她活着的时候就属你一个男孩和她关系最好了,女人没结婚就行了房事无论在地上还是在地下都会被说闲话的,所以...”他一脸伤痛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装的,但至少放在我手上的一沓钱是真的。
但让我最没有想到的事情是结婚当天,周叔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巫婆,她在大堂里撒疯跳舞着,将所谓的圣水洒满了各个角落。
说只有这样才能让地下官同意周玲从阴间回到阳间来完成婚事。
我穿着古时候的婚服呆呆地站在大堂中央,听信着她的话,任凭混杂着全村男人口水的“圣水”泼满我的身上,说是这样做是为了给我身上涂一层极阳的保护膜防止我被阴妻带走。
准备完了一切,做法结束花了一天的时间,村里的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我要结婚了,办喜宴的时候无不欢庆雀跃,当然除了我们一家之外,但是还要摆出那种高兴的面容迎宾。
婚礼开始,父亲和村长已经在堂上坐好了,我戴着花球静静的等待巫婆带着新娘过来。
一阵鸡声打破了我的出神,多么荒唐的一幕。
在巫婆的手里抱着一只母鸡,而母鸡的身上居然穿着新娘的婚服,还盖着红盖头。
“这怎么回事!我答应了和周玲结婚,但是我没有说要和一只鸡结婚呀!”我咆哮着,七天的妥协和颓废似乎忘了怎么反抗。
“谁能告诉我怎么回事!”我扯掉了胸前的花球,我也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什么表情,反正在场的人都在看着我,也纷纷议论着鸡的事情。
我想逃,家里怎么样与我无关了,我现在只想逃出去,我不想结婚,但周叔一招手,平时对我很好的屠夫张和卖菜叔就立马架住了我。
将我强行摁了回去,后膝关节的疼痛导致我跪在地上。
我依旧瞪着周叔,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居然为了自己的女儿要我和一只鸡结婚,还相信巫婆说的什么,周玲回到阳间必须有个能够附身的东西,鸡只不过是个托付物。
我还是和周玲在结婚的,一个死人一只鸡。
更让我绝望的是在我反抗的时候除了哭昏的母亲之外没有任何人帮我,父亲那一巴掌打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没有说话,只是瞪了我一眼。
我整个人完全游离了,眼前的一切也是如此恍惚。
我只记得我一直跪在地上,跪得腿都已经失去了知觉,然后不知谁摁着我的头,一下两下三下。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我看了一眼和我一起磕头的鸡,全村人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