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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低低垂下头,瞬间一片红霞染上了两颊,迟迟不说。
秦筝自幼便常常出入后宫,与后宫妃嫔关系匪浅,收买了一众嫔妃人心,谁人又不知秦筝心属于谁,有何种心思?
妃子们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个个你一言我一语,为秦筝推波助澜,非要秦筝说出这个人不可。
做了好一番戏,秦筝好像终于招架不住各位娘娘们的询问,红着脸答:“回皇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秦筝的姐夫,宴王。”
“咳——”秦歌一口茶呛得不轻。
坐在身旁的上官宴淡淡睨她一眼。
此时众人的目光都向上官宴这一席投来,都在等上官宴如何回应。
上官宴似乎对这种事司空见惯,当下站起来朗声道:“如今本王已有王妃,若再作嫁娶,只恐会委屈了后来者,将军府的千金值得更好的归宿。”
言下之意,他只认秦歌一个正妻。
对此,秦歌有些意外。
再看这人颀长英俊的侧影,似乎也并没有那么讨厌。
不想,秦筝却似受到了极大地侮辱和委屈,凄凄切切道:“秦筝自幼仰慕宴王,甘愿与姐姐共事一夫,不在乎名分。”
一个女子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就是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若上官宴拒绝,就是故意让秦家蒙羞,考虑到秦长安的势力,上官宴势必不能惹怒秦长安。
他转而问秦歌:“夫人,你认为呢?”
“啊?”真真是无事家中坐,锅从天上来,秦歌一直在扮演局外人看戏,只见她一脸茫然,一点没有别人抢自己丈夫的觉悟。
上官宴墨色眸色微沉,如千年寒潭深不可测,“夫人对此,有何想法,希望为夫怎么做?”
没想到秦歌落落大方道:“我没意见,夫君愿意纳多少侍妾便纳所少,娶多少侧妃娶多少,能多一个人为夫君分忧也是极好。”毕竟,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绣花针!”
上官宴的脸色明显变了变,这个女人又在胡言乱语什么。
“不过,妾身有个前提。”秦歌也学着这些女人拿捏起腔调。
上官宴似乎对她终于不那么无所谓,感到那么一丝丝……愉悦?
“夫人请说。”狭长的眼睛带上轻佻。
秦歌正色道:“今后不论是谁再进宴王府,品级都不可高于我之上。”
上官宴十分悠然,这自得里却有着摄人心魄的郑重:“那是自然,你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妃,永远都是。”
话说到这里,便是同意秦筝嫁入宴王府了。
可谁也不知,秦筝藏在袖里的指尖在她的手心恨恨地掐出一个个月形血痕:秦歌,你有什么了不起,该我的,我会统统拿过来。
正是满座宾客其乐融融,端坐上首的皇上忽然神色痛苦,五官因为难忍的痛楚而扭曲在一起,他一手捂住左心口,一手勉力撑在桌案上,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即使是最威胁性命的关头,也时刻顾及君王的威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