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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绯然告诉他,程曜仁并未撒谎,饮福大宴关系皇家体面,相关的案卷都是绝密,没有谢殊谢知院的亲笔手书,根本不可能看到。阿浅试图去找谢殊,可惜谢知院贵人事忙,终日不见人影。阿浅离他最近的一次,是看他带着程曜仁等一众属官步往议事堂。她还没来得及靠近,便见程曜仁淡淡瞥来一眼,异常疏冷。
于是,阿浅悟了。
谢知院再忙,也不至于这么难见到。只是程曜仁不想让她见,她就见不到了。
花绯然也看出阿浅目前困境,回想起当日自己背负仇恨时的煎熬和痛苦,便悄声提点道:“阿浅,不如向谢郎君请教请教?”
阿浅踌躇:“谢郎君说过,他跟程郎君一起玩过泥巴,还穿过同一条裤子。”
花绯然道:“那是因为谢郎君总是想着抢程郎君的泥巴,程郎君的裤子。”
她顿了下,又道:“但承北基本是抢不过的。如今他给逼着,日日跟随程郎君学习衙内事务,心里并不痛快。”
阿浅眼睛亮了,“所以,衙门外的事宜,程曜仁想往东,谢郎君必定会往西?”
花绯然笑盈盈道:“这倒也不至于……对了,承北最喜各类美食,京中的正店脚店,但凡有些名气的,他都去尝过了。”
阿浅笑道:“多谢绯然姐姐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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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程家的马车送阿浅回小食店时,阿浅斯斯文文地向车夫道:“辛苦了!不过程家这马车,我坐不惯。麻烦回去跟程郎君说,明天不用过来接我了。”
车夫瞅她一眼,当作没听到。
他跟着阿浅来回好几日了,除了第一日,根本没见到程家其他人出现,一颗心便如明镜似的:眼前这小娘子,只是个小厨娘而已,和传言中的少主母根本不沾边。
阿浅早就将车夫一日不如一日的鼻子眼睛看在一眼,见车夫不搭话,自然也不理会。
倒是迎出来的阿涂,眼看马车离去,忍不住啐了一口,低骂道:“呸,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他转头又劝阿浅道:“小娘子,这些玩意儿,不用放在心上。便是程家,其实小娘子也不用扒着。小娘子有才有识,我瞧着还说不准谁配不上谁呢!”
虽是安慰的话,却也是真心。毕竟阿浅都收了他这御史之子做小二了,若是身份低了,或能耐弱了,岂不更显得他无能?
阿浅听得顺耳,抬了抬下颔,肯定地道:“自然是他程曜仁配不起顾家女。”
那副高贵冷傲的面孔给谁看?让下面的仆从都跟着个个看低了她。——也亏得是她,若是顾芸,不声不响的,得受多少委屈?
若不是还想着为顾家破案,解了顾芸的后顾之忧,她一巴掌扇烂他的脸!让他明里暗里阻她查案!
“这个人,若不好好教训教训,真的……不合适呀!”阿浅摸着下巴想了会儿,看向阿涂,“去给我买头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