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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岳川的故事非常老套。
高考后,他拿到录取通知书,约我表白。
我激动的两颊通红。
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双向奔赴了一场四年的异地恋,没动摇。
毕业后,他来到了我在的城市。
我学医,晚他一年就业。
那时候,我们租一个棚户区的老旧顶楼。夏天特别热,冬天又特别冷。
下大雨的时候,雨水打在楼顶,“噼啪”响上整夜,可是我就能在他身边睡的安稳。
他会在有雷声的时候捂住我的耳朵。
会在我午夜下班时在楼下等我,哪怕下雨,哪怕大雪。
还有一次,他妈妈病了,我俩所有的钱都寄回去。临近冬天,还未供暖。没钱交电费,电热毯用不了,他脸色难看,守着水壶给我灌热水袋……
“对不起。都是为了我。”他背对着我,我透过镜子看到他红红的眼尾。心里都是暖的。
这样的男人,我不怕跟着他吃苦。
而且他很上进,原本半年的试用期,两个月就转正了。
没什么窍门,主管喜欢他踏实,肯干。跑销售、做标书……什么都肯学。
拿到第一个月工资的时候,给我买了一条手链。像献宝般捧在手里,四目相对,眼中都是欢喜。
只是,他已经好久不送我礼物了。
去年我生日,他加班。连礼物都没有。
情人节,他在家花三块钱买了个电视会员电影。我点的牛排,被他退掉换成炸鸡汉堡。
我送他的每份节日礼物,他却接受的理所当然。
我偶尔撒娇抱怨。他一本正经的说,要攒钱买房子,这是正事。
房子,不知何时,渐渐变成了他的执念,他认为在此扎根的必要条件。
我不知道是不是日复一日的财迷油盐磨灭了我们原本简单的知足。
总归,爱,渐渐淡了……
“苏医生,有人找。”
岳川站在导诊台前,一身长款灰色羊毛大衣,低着头。虽然他带着口罩,可是我一眼就能认出是他。
以前我开玩笑说是被他外表迷惑,其实玩笑里有三分认真。他确实很好看。尤其笑起来,满眼星光。
我深吸一口气,向他走过去。
“吃饭了吗?”他先问这个。
“吃了。”
他躲开我的眼睛,“你们医院挺大的。”
我换单位后,他从没来过,因为忙,因为远。
“那个,今天我临时有会,走不开。所以没去……让你等久了吧?”他总算说到这个。
“没事。我给你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我今天有手术,去不了。”
他长舒一口气,眼神终于回笼到我脸上,轻松不少。
“那就好。我害怕你等久了。下午给你打电话不接,信息也没回。”
“我在手术室。”
相顾无言了三分钟。
他先开了口,“那,我先回去了。”
我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先转身走了。
我们很默契的都没提什么时候再去领证。记得过去,哪怕是错过一场电影,他都会马上计划下一次的时间来弥补。
回办公室,才发现有十一个未接电话。
一个我爸打的,其余都是岳川。
他们都知道我的工作,一般打一个没接,就会留言。
岳川只是心虚。
我给我爸拨回去。
对我爸,我也心虚。
“萌萌,你是不是把户口本偷拿走了?你俩不会是领结婚证了吧?咱家的事儿,你跟岳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