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祁看着点心，摇了头：“谢谢王叔，我不饿。”
牧惩笑着劝道：“不饿也可以尝尝嘛。这可是你那个新来的小宫女送来的。她在皇后宫中挨了罚，落得一身伤，还不忘给你送点心，可见对你用情极深。”
牧祁听得皱眉：“王叔慎言。她只是宫女。”
牧惩含笑反问：“宫女怎么了？宫女就不能对你动心动情了？”
牧祁：“……”
牧惩又道：“听说她一来，你就用了膳，想来也是合你心意的。”
牧祁点头承认了：“她确实美丽灵巧，合我心意。”
牧惩没想到牧祁会这么说，整个人惊住了。
偷窥的苏小宛也惊住了：这太子被她撩到了？不会吧！不会吧！真香定律这么快的？
就在两人震惊的时候，牧祁来了个大转折：“可惜，我消受不起，王叔若是喜欢，尽可带走，也算替我解忧了。”
牧惩：“……”
都合他心意了，还让他带走？这太子是修佛修傻了？
偷窥的苏小宛觉得他是修佛修的没人性了——她是货物吗？还能随意转赠？
妈的！狗男人！她气得心里扎他小人。
牧惩短暂的震惊过后，又恢复了稳重从容的神色：“那般绝色佳人，太子说不要就不要，倒是大方。”
“阿弥陀佛。”
牧祁双手合十，一脸慈悲：“我人在红尘，心在佛门，红颜于我如枯骨，她留在我身边实在可惜了。如果她能入了王叔的眼，免遭青春蹉跎，也是我的功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牧惩见他一派向佛之心，目光渐渐变得玩味：“我以为太子用了膳，便要回归红尘了。”
“非也。”
牧祁摇头，一脸虔诚道：“红尘俗世，非我所求。我所求，在天地，在如来，在涅槃。”
牧惩目光深深瞧着他，半信半疑：“皇上听你这么说，会难过的。我才从他那边过来，他身体很不好，膝下又无其他皇嗣，急需你执掌牧氏江山。”
牧祁看着他，一脸理所当然地说：“不是还有王叔在？”
牧惩：“……”
是啊，还有他在。他牧惩身体康健，年富力强，合该是下一任的皇帝人选。如果没有他这个太子的话。
“太子慎言。”
牧惩宠溺一笑：“我只是你的王叔。你这话不得再说。须知隔墙有耳。”
正趴窗户上偷窥的苏小宛听到这句话，以为说的是她，吓了一跳，加上身子受伤，猛然往后缩的时候，扯到伤口，就痛得“嘶”出了声。其实，声音很小，但还是传进了牧惩的耳朵里。
牧惩耳聪目明，早晓得她在偷窥，暗觉她胆子大。
牧祁也觉得苏小宛胆子大，但他为了不暴露武功，只能装作不知情。
两人心不在焉地又聊了几句，一个说回归红尘的好，一个说皈依佛门的好，谁也无法说服谁。
“罢了。你且再想想。”
牧惩说腻了，便跟牧祁告别，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