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姑娘相救,玉如感激不尽。”女子奄奄一息,还不望向杌秋道谢。
原只想进来瞧瞧,可见到她这般样子,杌秋觉得不能将她留在这不管,否则殷红娘一定不会放过她。
下定主意,杌秋搀着她,一步步向外走去。
“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你要将她带回我们房里去!”
原本就在劝杌秋少淌浑水的春杏,见杌秋还要将那女子带回,若被发现,恐怕下次被管在这屋子里的就是她们主仆二人了。
杌秋嗯了一声,坚定地开口道:“我实在不忍将她丢下不管,若就此走开,我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求你帮帮我春杏,眼下只有你我才敢托付。”
话都说着这份上,就算春杏再担心急恼,也都心软了。
三人将手里的灯笼扑灭,摸黑朝绣春阁回去,就怕路上被人撞见。
所幸并无旁人经过,有惊无险顺利回到绣春阁。
一进屋,杌秋便拿上前几日受伤用的药膏,坐下为玉如上药。
只见玉如双臂皮开肉绽,受的伤一点不比那次杌秋被鞭打的轻。
“你做了何事,竟招来殷红娘如此毒打。”
玉如抿着唇,似乎藏着话不便说出口。
杌秋也没再追问下去,只管专心为她上着药,突然被玉如停住了她的手。
“怎么啦?”杌秋不解地看向玉如,却只见她皱眉看着自己腰间那块玉佩。
“这玉佩你从何处所得?”
杌秋并没有隐瞒,如实告知对方是那日二世子沈恂初相赠于她压惊之用。
玉如的眉头一下纾解开,话里还带上了雀跃:“看来便是你了,难怪那日我收到世子密信,被告知燕歌楼有位姑娘有助于我,让我留心,未曾想竟是杌秋你已救我一命。”
“方才你问我因何事被这般折磨,世子既给得你玉佩,还让我留心,想必一定告诉了你殷红娘私藏官银的事。”
“我便是搜集证据才潜入燕歌楼当歌姬,昨日我正探看一间屋子,发现那屋中似乎暗藏玄机,正欲细查时,却被屋里设得暗箭一记射中,那箭头必是藏有迷药,我中箭后不省人事,再睁眼已在那屋中,被殷红娘严刑拷问。”
“所幸她琐事缠身,没来得及将我灭口,将有今夜我向杌秋你求救。”
杌秋听罢不由得焦急起来,“那你眼下可要怎么办,殷红娘发现你逃了出来,一定会搜查整个燕歌楼,不找到你她肯定比罢休。”
玉如将伤口上的药用力按了按,宽慰道:“不用担心,只等我恢复些气力,便能够想法子逃出去,回府禀告世子,带人前来查封燕歌楼。”
突然殷红娘的声音自门外响起,惊得屋内三人连呼吸都顿住了。
“杌秋,你在同谁说话?”
瞬间感到身旁的人充满肃杀之气,担心玉如被殷红娘再度抓回去拷问,杌秋慌张到说话都变得支支吾吾:“我,我在同春杏说话。”
“你将房门打开,让我进去瞧一瞧。”
本端坐在椅的玉如,一下朝里屋的窗边轻步奔去,纵然一跳竟直接从三尺高的阁楼下跳出,看得杌秋心惊胆战。
这头春杏担心殷红娘等久了察觉出异样,一趁玉如逃出房间便转身将房门打开,请殷红娘进屋坐下。
殷红娘满眼精光细细打量着屋里,鼻尖耸动着彷佛鬣狗似的嗅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