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只能住到脚伤好了就走，我家不方便姑娘长住。”赵盛霖脸色冷了许多，这女子也真厚脸皮。
张小荷已经很满足了，“这个我明白。多谢你收留我，等我伤势好转，便会寻一住处。”
赵盛霖便搀扶着张小荷往一个方向走，“我家在那边。”
张小荷一瘸一拐地，有赵盛霖搀扶着，还是走得很慢。
三月天，一早上的雾气弥漫得看不清前方三丈远的树木。露水沾在衣服上，捂得皮肤凉飕飕的。
赵盛霖的房子在山脚下，周围只有几户人家，人烟稀少。两个人走到山脚下，那几户人家已经升起了炊烟。
“哈啾！”张小荷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用下巴指了指茅草屋，“就是这吗？还挺远的。”
“嗯。”赵盛霖一路上都没什么话，是一个不怎么爱说话的人。
这种生性认真严肃的人，平日里大都是这样紧绷着一张脸吧。
在他的搀扶下，张小荷走进了一间破落的庭院中。
一个穿着简朴干净的老妇人正在灶台间烧火，看到两人进来，连忙迎上来。
“小霖，这是怎么了？这位姑娘是？”
“娘，她在山上掉陷阱里，脚崴了。她也没别的去处，我只好把她领回来，先养好伤再说。”赵盛霖对老妇人赵氏解释着。
赵氏立即到张小荷另一边，搀扶着张小荷，“那赶紧的，送娘那屋子里去歇着。”
赵盛霖应了一声，但他发现自己不用再搀扶了，赵氏已经扶着张小荷进她屋子去了。
“你暂时就睡这，跟老婆子我一起睡。这些被单被子都是干净的，我今天早上刚换过。”
赵氏拉着张小荷的手，笑眯眯地说着，同时不断地打量着张小荷。
“谢谢大娘。”张小荷有些架不住赵氏的热情，不知道她到底在打量什么。
“我去拿一些草药，给你的脚敷一下，你在这儿等一会。”
赵盛霖跟进屋子说了一声，丢下了张小荷便走。
等他一走，张小荷就听到肚子一阵咕咕直叫，饿了。
她自从昨天晌午到现在就没吃过一丁点东西，现在发作起来更狠。
赵氏眉角都笑开了，连忙道：“娃，别急，大娘这就做饭去，你等会，咳咳。”
张小荷有些不好意思，连忙道：“我帮你。”
“你的脚都受伤了，不用不用。”赵氏把张小荷按回床上，转身出去烧早饭。
赵盛霖拎着篓子，上面装着几株药草，回到庭院里捣鼓着。
赵氏烧了稀饭，赵盛霖赶紧过去，把稀饭盛好，端到了屋子里。
“吃饭了。”赵氏喊了一声，将面饼端到了床上。
床上架个小桌子，赵氏坐在里面赵盛霖和张小荷对面而坐，三人凑一起吃早饭。
赵氏注意到张小荷双手布满老茧，这是常常干活的最直接表现，眼中流露出一抹思虑。
“小荷，来，大娘吃不了这么多，这半块饼也给你。”赵氏将自己的饼掰成两块，递给张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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