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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凤午罗平静地说,“可是我的侄女太可爱了。我忍不住。”
凤午贺半晌无言,随后邀请凤午罗晚餐后一起进行友好切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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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衣一岁半了。
某天早上,凤璐拢了拢女儿的头发,发现里面竟然少许混进去一些白发,并不显眼。她随手梳了梳,问道:“瑶衣,你有没有拿什么放在头发上?”
凤瑶衣无辜道:“没有的事!娘,瑶衣乖乖的,没有捣乱啊。”
凤璐比划比划,笑她:“娘没说你…等等,你真的没有捣乱吗?”
凤瑶衣掰着手指头,笑得眼睛弯成一道新月,“没有啊。”
凤璐没太在意,“等你头发再长点,我给你梳个丫髻。”把凤瑶衣从凳子上抱下去,拍拍她的背:“玩儿去吧。”
凤瑶衣欢呼一声,扯开嗓门:“小叔叔!”
凤午罗闻声而来,把小侄女夹在胳肢窝底下,一骑绝尘不知又跑哪儿去了。
凤午贺看着弟弟拐走自己女儿,无所谓地坐在妻子身旁,揽过凤璐道:“怎么,不担心?”
凤璐放心地倚靠在丈夫身上,嘟哝道:“你说呢。我担心什么。”
凤午贺沉沉笑道:“也是。”
只要还在山里,就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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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衣十六岁。
“圣女!圣女!”通过层层课业选拔,她成为凤尾妖的圣女。修为绝佳,这就是这群妖怪的毕生愿望。
他们想要这个十六岁的少女以一己之力守住整个家族。
凤瑶衣只有一阵阵的困惑:为什么呢?难道修为就是衡量一只凤尾妖的标准么?
她不敢问。
她凭借着万物生机而活,而成长,她或许不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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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凤瑶衣一千三百岁。
她身上的衣裳自然不仅仅是“瑶衣”这么简单了。凤尾妖一族在她的庇护下平稳度过了灵界的灵力动荡期,轮蒙山内妖怪安详快乐,轮蒙山外是腥风血雨。凤瑶衣每次想出去搭救奄奄一息的外族,都被大祭司拦住。他说,“神女,莫要离开。”
凤瑶衣不解。
“您离开轮蒙,生机溃散,万物将死。”
“我就离开一会,也许就是半步——”
大祭司叩首。
“我族不能没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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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瑶衣一千五百岁。
这一代凤尾妖最年长的只有二十岁。
逐渐增强的结界把一切都隔绝在外,包括灵力。而轮蒙山内,除却凤瑶衣凭借生机而存,其他凤尾妖没了灵气就没了生命——
打开结界的术法由大祭司们代代相传。
“我要打开结界——”
年轻的、奶声奶气的“大祭司”拦住了它:“神女!不可!”
凤瑶衣赤红着双目:“我族已然危亡!何故拦我!”
“外族虎视眈眈,结界万万不可打开!”
凤瑶衣攥紧拳头:“没有了灵气,我族如何生存,既有灵气,自然可以抵御外敌。”
“大祭司”急道:“若现在外族就入侵,我族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