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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奕君走回到电脑屏幕前,没了庄楚洋的屋内恢复了安静,她聚精会神盯着停止的画面,那药瓶显得那样诡异。
来自心内科的药瓶,没有过临床记录,为什么会出现在奕凯的手术台上?
江奕君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线索就像一团乱麻仅仅缠绕着她,而她根本无法从杂乱的麻线中找出关键的两端。
心中情绪涌动不平,太阳穴隐隐的疼痛,江奕君站起身来合上电脑,一头钻进浴室里去,也不在乎明明几个小时前才刚泡过澡。
闭上双眼,感受温热水流的冲刷,让其带走整天的疲惫,身心随之放松舒缓,体内的那股倦懒劲儿不断上涌,脑袋里却乱糟糟的装的都是今晚发现的种种线索。
白色的蒸汽在发散,温暖的感觉让江奕君感觉精神在一点一点好起来,疲惫感减轻了许多,她开始能够镇定的思考,睁开双眼,认真梳理下目前的线索。
先要明确接下来的目标。
既然这药瓶是本不应该出现在那里的,就应该先弄清楚它出现的缘由。
想清楚这点后,江奕君禁止自己继续思考,因为有些时候越是深入越是混乱,先抓住一根简单的线,然后顺着它向前走,往往能够找到正确的答案。
现在这根线就是药瓶的来源。
是谁把它拿进手术室的,它是否在手术室上起到了什么作用?
而有一个人或许会知道这些——
第二天一大早,江奕君准备了很久的措辞,在办公室门口来来回回走了好多遍,终于下定决心般,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
“咚咚。”
轻柔的敲门声。
“进来。”屋内传出回应。
江奕君推门而入,里头没有过多的布置,除了一整套办公桌椅外,最抢眼的就是书架上满当当的专业性书籍,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淡淡的墨香。即便此时是白天,窗帘依旧紧拉着,屋内的明亮全得益于头顶的电灯。
郭泽海就在桌后坐着,身材偏消瘦,白大褂罩在身上显得空荡荡的,鼻梁上架着副金丝边眼镜,在白炽灯下泛着冷光,他甚至没有抬头看向门口一眼,低头在一份病历档案上写写画画,江奕君稍稍走近些,便能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淡淡消毒水气息。
专注,认真,书写着档案的对方好似屏蔽了对外界的一切感知。
这么多年不见,她这位师兄倒是一点都没改变,和她记忆中的模样一一对照。
江奕君的目光落在了办公桌上摆着的两大瓶免洗手消毒凝胶,果真,连轻微洁癖这点都不曾改变。
伸手压取了些凝胶清洁双手,这才拉开桌旁的椅子坐了下来,“学长,好久不见。”
至此,郭海泽也才慢慢地抬起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表情随着话语逐渐柔和下来,却带着淡淡的疏离感,“有事吗?”
“嗯,有点事想咨询,这会儿师兄方便聊聊吗?不会打扰你吧?”她今天特意一大早赶过来,这会让才还不到八点,想的就是在郭海泽正式工作前,问清楚当时手术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