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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凌晨两点,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一下,姜司浓浅眠,划开手机是周霆深:
“老婆,晚上同事聚会,喝多了酒,就不回去睡了,早点休息,爱你。”
周霆深有些反常。
姜司浓下床,拉开窗帘,路灯微弱,偶尔有一两辆车通行,道路安静。
躺回床上,翻身,熟悉的人不在身旁,枕头上还有他淡淡的味道。
作为主治医生作为丈夫,周霆深都太反常,平时手术不论多忙都会提前告知,不论多晚都会回来睡觉,周霆深是最了解她姜司浓的人,今天太反常。
姜司浓翻来覆去,脑子里一直有一个想法却又捕捉不住,天微明的时候才昏昏睡去。
早饭竟然迟到了。
母亲有些担忧:“又做噩梦了?脸色不好。”
“我没事,妈,吃饭吧。”没什么大事,姜司浓端起了牛奶。
“霆深发信息说没有换洗衣服了,待会我送几件去医院,你在家...”
“妈,我去吧。”姜司浓不等母亲说完,打断道。
平时这些事情,她从不插手。
“你的身体...”姜司浓很少出门,她是这个家里的大熊猫。
“去医院,我很熟的。”末了又加了一句:“也很安全不是吗。”
这话里的无奈只有当事人能听明白。
姜司浓打车到了市立五院,这里是周霆深工作的地方。
走进楼道就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是熟悉的味道。
也有近一年没来了,她还是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周医生的办公室。
刚想敲门,里面传出了疑似哭声:
“昨晚的事情我会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呼啦一股大力,门被拉开,是周媛媛,心胸科室的小护士,眼睛红红的,愣了几秒,不发一言,错身跑远了。
她明显哭过,姜司浓的心湖起了涟漪,又有一股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司浓,你怎么来了?”周医生拉过她的手,满眼温柔,隐藏的眸子里还有一闪而过的慌乱。
“衣服。”姜司浓扬扬手里的袋子,“我给你送衣服。”
“刚才...”姜司浓想开口问问周媛媛的事情,“怎么还不换衣服?”又改了口,她知道周医生一向不喜欢她费心思。
“嗯?我...好...”
准备好的说辞一句也说不出,周霆深不愿意欺骗姜司浓。
他脱下白大褂,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的纽扣打开,看起来十分养眼。姜司浓坐在一边目不转睛,不知道是发现了什么还是预知道什么。
气氛有些尴尬,只有周霆深知道他的手在颤抖。
“老婆,帮我拿下***。”
姜司浓低头找衣服的瞬间,周霆深也转身,迅速脱下脏衣服,套上了新的白衬衫。
姜司浓抬头,看到他后腰有几道划痕,貌似是指甲印。咽了一口唾沫,低下了头,“我忘记带了。”
从始至终,姜司浓呼吸平稳,音色语气平稳,“晚上早点回家。”
起身离开了。
周霆深目送着姜司浓离开,“好,一定。”喉咙里有些干涩。
直到她的身影走远了,砰的一拳,周霆深打碎了门上的玻璃镜,五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来,手上一片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