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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或许已经是好久好久,王永没有了时间概念,只感觉眼睛剧痛,继而剧痛迅速刺入脑袋。身体开始渐渐失去感知,刺入脑子里的眼光仿佛已经切断了脖子,身体头部以下的躯体不再是王永所拥有的,不再感觉有呼吸,不再感觉有心跳。
生命的形式止存在于大脑还活着,大脑思绪如惊恐的小兔,却无路可逃,脑子里都是行将就亡的恐惧。
王永脑子只是萦绕着一个念头:“死了,我就要死了。”
还能在脑子里念叨死念叨生死的人,一般都死不了,至少不会马上就死。
良久良久,没有死的王永清醒过来感觉全身酸痛无力,差一点就虚脱趴地上。
在王永的时间概念里,经历了一个世纪之久,漫漫人生路,从生到死,再又从死到生,而真实过程其实也不过是几秒钟。
老头移开目光看其他人时王永恢复神智。
一恢复神智,王永第一时间想逃,快逃,要马上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远远地离开这个可怕的小老头。
可是两条腿沉甸甸的迈不开步,一股异样的热在裤裆里漫延,鼻子里已闻到一股臭味,前一刻的大小便失禁。
王永的失态队长全看在眼里。
王永与小老头对峙之时,老头有意无意瞄了队长一眼,就这么一个斜眼,让队长全身一震身体涌出一股寒意,两条腿突然涌动强劲的酸意,那种酸到骨头里,酸到两腿无法站立的酸意,必须立马躺下去才会好受一点的酸意,外加强烈的拉屎拉尿的冲动。
尴尬了,被老头看一眼就两股战战灵魂出窍如遭五雷轰顶,还怎么玩?玩下去也只能是玩弄于老头的股掌之间,不!是玩弄于老头的眼皮底下。
“哼!”老头轻轻哼一声让队长他们恢复过来,“不知死活的东西。”
王永和队长他们相信,相信老头一声冷哼的意义,老头冷森的笑如同是压抑着的杀气,斗破苍穹能灭一个城市的杀气。
一行人杀气腾腾信心满满急吼吼的来,偃旗息鼓身心俱伤灰溜溜的去,也不回单位。
回什么单位呀,人都快不行了,特别是王永,被几个同事架上车后就神志不清了,队长自己也感觉心悸无力恶心感爆棚,顾不得其他了,直接让司机拉去县人民医院。
接诊的郭医生不久前从军队医院转业过来,看到王永他们的病症状况不由得大吃一惊,典型的伽马射线炸弹伤。
郭医生曾经参于过几次伽马射线炸弹实弹测试,接触过几例伽马射线炸弹伤的病例,症状病情一模一样。
详细了解了事情前因后果,郭医生出于一个军人的本能悄悄拨出了一个电话。
如同一颗核弹被郭医生引爆,汇报的级别如核弹冲击波一级一级往上攀升。
王永他们几个人一开始的电话报告没能感冒到他们的上司,渐渐加重的伤情还是惊动了上司,把事情处理过程和结果原原本本汇报给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