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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为手中皮毛顺滑的手感感到惊异。
把他拧进屋子里,一脚踢上木门,我笑眯眯问:“那么,这位公子,怎么称呼?”
......
傍晚,寒风呼啸。
我生着火,对着火光开始削木头。
村里的小孩都知道,山上有个会雕木头的姐姐,叫阿九。
他们喜欢这些小玩意儿,我赶集的时候拿到村里去卖,勉强能有点收入。
雕木头攒的钱,都拿来买鸡了。
可惜出师未捷,被狐狸截了胡。
谁心痛?我心痛。
我冷冷地看向变回人形的狐狸,白冶。
他一开始死活不说名字,扭扭捏捏,被我逼问的时候还红了脸。
挖土偷鸡的时候倒不见得害羞,奇了怪了。
我问他:“为何偷吃我家的鸡?”
“山里那么多兔子不去抓,你好歹是个妖精,丢不丢脸?”
他像个漂亮但脏兮兮的小乞丐,抱着膝盖蜷缩在屋子的一角,离我有多远是多远。
愤怒地瞪我,敢怒不敢言。
半晌,他才低声说:“......我太饿了,重伤之下,哪有法力狩猎......”
一想到那道从上腹部到腰际的伤口,我心下了然。
多半是遇到追杀,被人打回原形。
活鸡是上好的血食,对他来说,确实是大补之物了。
逃到我这穷乡僻野,想必也是走投无路。
但我还是要问:“你的伤,怎么回事?”
白冶闻言一愣,下意识抬手,虚虚地在自己腹部遮挡了一下,瞪我,说:“和你有什么关系!”
呵,不说是吧。
我吹了吹刚雕好的小兔子身上的木屑,缓慢开口道:
“白狐稀少,你这皮毛光滑柔亮,做衣服保暖肯定是够了。但是,伤口若是好不了,成衣会不好看的。”
大衣的话料子可能不够,但一条围脖却是绰绰有余。
白绒绒蓬松的狐尾当围脖,想着就暖和。
白冶一个激灵跳起来,愤恨地说:“我不就是吃了你的鸡!哪里罪过至此,要扒了我的皮来给你偿还?”
“可恶的人类!比妖都歹毒!”
他又怒又怕,瑟瑟发抖,好像真的怕我动手。
好傻的狐狸。
我被逗笑了,说:“那怎么办?你有错在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的一百个铜钱你总得想个法子还。”
如果可以看到他的狐狸耳朵,此时想必已经耷拉下来了,他那潋滟的眼睛心虚地闪烁了下,支支吾吾地说:“......技不如人,除了不害我身家性命......任你处置。”
哦?
这就认命了。
我逗他:“你身上又没有什么法宝,就那皮最值钱。但此刻脏兮兮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白狐狸呢。”
“说不定是灰狐狸。”
他闻言,一脸不可置信,炸着毛怒斥我:“士可杀不可辱!你怎可怀疑我是那杂毛灰狐狸?!”
我耸耸肩,勾起唇角,装模作样指了指放在一边的浴桶,说:“那你得证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