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里，症状轻一点儿的孩子，就安排到学校里读书。
症状严重的孩子，就留在院子里，由奶奶教认字。
余白除了孤僻一点儿，似乎不会伤人，所以被安排在和我一个班。
院长奶奶应该是和班主任打过招呼了，余白和我坐同桌。
我不喜欢和他坐同桌。
我喜欢原来的那个小花，我想和她聊聊《恶作剧之吻》。
我想问她，昨天播的那一集她看了吗？植树到底喜不喜欢湘琴呀？
我写了个纸团，丢到前面去。
小花飞速撕了一页作业本，大写特写。
然后嗖一下，纸团落在了余白的桌子上。
余白连睫毛都没动一下，直接把它扫到了地上。
我气死了，踩了他一脚，弯腰去捡。
余白又开始咬嘴唇，胸口渐渐又起伏起来。
我连忙哄他：「你别生气了，我让你踩回来还不行吗？」
他不吭声，嘴唇咬得煞白，又开始捏着那块玉佩，仿佛握着救命稻草。
我试图把脚塞到他脚底下，求他：「你别伤害自己，你踩我呀。」
他为了避开我，整个人都快倾斜到窗台上。
最后失去了平衡，连人带椅子，翻倒在地上。
哐当——
好大一声。
我目瞪口呆，伸手扶他。
他冷漠地推开我的手，自己爬了起来。
一直忍耐着我们的数学老师终于冲我们砸了粉笔头。
「你们俩给我出去罚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