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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不见……”成凰上下打量着自己这庶出的姐姐,话突然都噎在了嗓子里。
她本预备着拿成渝眉粗衣布衫来讥讽,却不曾想她竟纵使穿得朴素也依旧得体。成渝眉似乎几月以来变了不少,整个人陈静绚烂得像一朵牡丹花。
那股子似乎天成的稳重气质,还是从前那不知轻重的成渝眉吗?
成渝眉看着她眼底变幻莫测的神采,不由得冷冷一笑,道:“你费心设了个这么大的局,引诱我上钩。不外乎就是想看看我如今多么的落魄,现在是不是觉得很是失望?”
被戳中了心事的成凰不由得勃然大怒,道:“你一个妾室肚子里爬出来的,凭什么敢这般讲话?”
顾常樑在镇北捂着热乎乎的条头糕,正准备上车,便瞧见一驾高头大马拉车直奔着文氏药房的方向去了,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不妙的预兆来。
“少爷!那不是知府府上的车么?莫非是他们找您来了?”张留小声道。
“他们不敢。”顾常樑眼中含有锋芒,只是心底那股不安的预兆越发强烈,于是打发了张留速速去赶车,二人往文氏药房飞快地赶来。
周围来往的乡民们皆是对这边的情境侧目,只是瞧着成凰出身太高,来势汹汹,并不敢靠近。
“是非分明,尊卑有序,我娘再如何也是正经小轿抬进门的贵妾,你得尊称一声庶母。”与成凰的歇斯底里不同,成渝眉镇定自若,一双邯郸水眸宛如清水出芙蓉,叫人一瞧便心生好感。
旁边已经有看热闹的群众忍不住小声打抱不平道:“这时候来落井下石的,能是什么好人?”
“就是,瞧瞧这小姐嚣张粗鲁的劲儿,还说自己是嫡出的呢……”
听了周遭的声音,成凰更是脑徐成怒,她伸手就要去掌成渝眉的嘴,口中犹自愤恨地道:“今天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尊卑分明!我就是尊,而你,永远都只能是卑!”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只见成渝眉抬起左手在半空中截住了成凰的手,右手手腕一转便狠狠一个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
她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气,成凰的脸连风吹日晒都没经历过,被这一耳光下来很快便肿起老高的红。
桃红被吓得胆战心惊,上来扶住成凰的时候腿还是颤抖的。
成渝眉在府中住着的时候从来都是个欺软怕硬的绣花枕头,怎么放到庄子上反而把性子养得这般厉害了?
“我可是嫡出,你敢打我?”成凰瞪大了眼睛,扭曲着声音怒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我的活路从来都是自己挣来的,不是你们给的。”成渝眉冷笑道,眉目之间尽显从容风度,“而一个只会把嫡庶挂在嘴边上的女人,这辈子也就只能这般了。”
说着,她轻轻地蹲下身子来,一字一句地道:“何况你所引以为傲的嫡出身份,很快不也是没有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