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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三楼书房的窗户打开了,芥初冬翻窗跳了出来,正对着花园的方向。
啊?
我看得清清楚楚,书房的灯熄了呀?
千飏感觉自己的面部神经抖了抖,下意识把身子缩得更紧了。
芥初冬冲看过来的芥宸和小谢摆了摆手,意思是先不处理小谢——都去找人。
都这么肯定有警报一定是我跑了吗?万一是有敌袭呢?而且,正常情况下都会先找外面吧,难道他知道我在花园吗?
芥初冬朝花园走了过来,脸正对着千飏所在的银杏树。
不好了,他好像真的知道。
芥初冬感觉自己要气死了。
刚刚还觉得这个千飏故意言语挑衅他,在火线上反复横跳的样子还挺有趣,所以他破天荒地没有杀她,甚至决定带千飏参加林安立的饭局;没一会儿,对方就给来了这么一出。
千飏的不可控性太强了。
他紧紧抿着嘴唇,几步靠近了千飏所在的银杏树,示意旁边的士兵举枪对着树冠后,他喊了一句:“别装死了,自己下来。”
“你的脑子太简单了,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你会蹲在这里。”
“白费功夫。”
唉,看不到芥初冬吃瘪的样子了,好扫兴。千飏心里叹着气,伸手拨开了树冠,露出脸看着下面。
“‘倾宴’的燕子就这水平?你放心,处决你之后,我一定避开所有和‘倾宴’的合作或者敌对,太蠢的敌人和战友都会让我感觉受到侮辱。”
“到底是谁蠢啊,给我这样的蠢人都留了可乘之机。将来回到组织,我就拿‘从少帅府的地牢逃出来过’吹一辈子,反正组织里的其他人都不会被你抓到,没人知道逃出来多容易。”
从稀稀落落的银杏叶中往下看,月光清冽,芥初冬站在树下,脸上笼罩着叶子的阴影,她只能看清他下半张脸精致的轮廓,还有那双反射着月光、闪闪发亮的眼睛。
现在那双眼睛半敛着,虽迷人,亦有致命的危险。
芥初冬本想再嘲讽几个回合,张开嘴,又意识到和出逃的俘虏没必要斗嘴,抓回去再说吧;于是他顺手接过身边士兵手里的勃朗宁,对着树枝就是,一枪。
“啪!”这把枪没有装消音器,巨响就在千飏耳边不远的地方炸起,即便是身经百战如她,耳膜也传来一阵疼痛。
“啪!”又是一枪,正中千飏另一边的树枝。
看样子,下一个就是中间了。
千飏赶紧从树叶间伸出酒瓶去:“你看这是什么?”
芥初冬眯着眼辨认了一下瓶子上的酒标,认出是他的罗曼尼康帝之后,心头怒气更盛,眉毛皱得紧紧的。
开玩笑,那是他花了大价钱好不容易才从一个收藏家那里买到的,小心翼翼地收在酒窖里,一直舍不得喝。要是毁在这里,他真会失控。
连嘲讽都没有了,他定在原地,以脚下为圆心,沉重的气场再次释放在空气中,温度都悄然降低了——“我再数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