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周末，我回了父母家里住，贺一晨也没联系我。
周一上班，全公司都在偷偷讨论小君被劝退的事。
入职一天被灌醉、被解救、紧接着被劝退。
细思极恐。
我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没过多久，我收到人事部发来的降薪降职的通知。
理由很荒谬：工作能力不足。
上了两年班公司才发现我能力不足？
明显是有人假公济私。
恶意报复。
可惜对方不知道我是大BOSS的千金。
我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给我爸发了一条信息。
我倒要看看我哪里能力不足了。
后来，贺一晨把我叫进了办公室。
他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坐在办公椅上。
越是平静，说明他越是生气。
我太了解他了，一眼就看透他正在极力隐忍的怒火。
从走进办公室开始，我们两人面对面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问。
「你收到了人事的降职通知了吗？」
「嗯，刚收到。」
「这就是你见义勇为，多管闲事的结果？」他忍不住讥讽我。
想起他手机里的聊天记录，我觉得心里很是膈应。
「关你什么事？」我呛了回去。
咔嚓，铅笔断裂的声音。
「不关我事吗？」贺一晨的脸色冷了几分，隐隐有爆发的趋势，「林悦，你以为只有你被降薪降级？」
啊！
原来他也被降薪降级了。
事情败露，被金主爸爸迁怒？
对一心往上爬的他而言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可我只能说两个字：活该。
「人是我救的，领导也是我得罪的，又与你何关。」
「还是说，你在这里面充当着什么角色？」
我明知故问，想看看他的反应。
闻言，贺一晨脸色大变，猛然呵斥我：「别瞎说！」
恋爱两年，这是他第一次呵斥我。
声音有点大，我吓得整个人不由自主颤了一下。
意识到我被吓得，贺一晨收敛了怒火，从位置上站起来拉着我的手语重心肠的解释：「悦悦，我是你的主管，连带责任懂吗？你只是一个小员工，我这是在担心你。」
以前他哄我时，我满心欢喜。
如今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信。
我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问他：「如果见死不救换来事业的稳步高升，你会内疚吗？」
他愣了一下，对我说：「你是指小君？她不是被强迫的，她一开始没拒绝就是默认了。」
「悦悦，你太单纯了，我们不是救世主。除了拯救自己，救不了别人。」
「有时候为了达到目的需要狠心一点。」
我不知道他哪里来的狗屁理论。
满嘴的道德沦丧。
让人恶心，
「如果，周经理想灌醉的人是我，你也可以如此冷漠吗？」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
听到我的话，贺一晨沉默片刻。
「不会有那一天。」
「如果呢？」
「没有如果！」
我想，他已经把答案告诉我了。
原来我在他眼里是可以用来交换事业的牺牲品。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一点一点变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