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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里的秘密计划也在发酵中。屈哲眼睁睁地看着这个计划因他生病而被拖延着。但是,他病好了,刘天杰和哪个人说话却背着他,见他走过来就一声不吭了。他百思不得其解。是他有了心思,还是刘天杰挨着他住?俩人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里。这天晚上,夜深人静,他忽然发现刘天杰和那个人静悄悄地离开了宿舍,他悄然无声地跟了过去,在远离宿舍的地方,刘天杰忽然回过头来说:“你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屈哲说:“师傅, 我不是送你的,我是跟你们一起走的!”
刘天杰说:“你媳妇就要来接你了,别跟我俩亡命之徒白白搭上一条性命!”
屈哲说:“我媳妇要是能把我接走,上回就接走了。”
刘天杰说:“人家不是回去自上而下地做工作去了吗?”
他们谁也说服不了谁,刘天杰说:“哎呀!我把降压药忘了,咱们师徒一场, 要一块儿走也可以。你去把我压在枕头底下的药拿来!”屈哲明知是计,却无法拒绝。他回去没有找着,再回来俩人连影儿都没有了。他回到宿舍,怎么也睡不着。后半夜突然电闪雷鸣,风雨大作。第二天少了俩个人,工宣队装聋作哑,没有声张。
过了几天,吕英果然又来了。吕英要去找工宣队,屈哲小心翼翼地叮咛说:“千万不要打人!”他害怕打架,一直在门口站着。
吕英以请喝茶为名,把工宣队哄到屋子里去了。她说:“***对待共产党员也不过如此,我还没有听过哪个***员把共产党员从厕所里拉出来。在你们这里发生了。你们是不是人?你们戴着红袖章却没有人性。”
刘队长说:“我们没有人性,不成畜生了?”
吕英说:“你说呢!你们跟畜生有什么两样?”
她身边站着两个威风凛凛的保镖。她把省建委革命委员会的信函拿出来,说:“我把人带走啦,上面有批文。”
刘队长看见信函说:“接到信函,立即放屈哲同志回去,事干纠错,对来人要热情接待,不可怠慢。”
刘队长傻了,他把信函看了半会,无可奈何地说:“我同意放人。”
那俩人并不领情。说:“你少说两句。”
言外之意,决定权不在你手中,你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吕英说:“你天天开水煮白菜,是喂人,还是喂猪?你们怎么对待他们?你们是不是也开水煮白菜?你们吃的是什么?今天,我坐在这儿,我要亲眼看看你们是怎样虐待我丈夫的?你叫屈工挖基础,把你们锁起来,关两天禁闭吧!”
吕英对那俩人头一摆,说:“咱们撤!”
出来以后,他们把门啪的一锁,走啦!锁子好像是带来的。
屈哲觉得不应该把工宣队锁在房子里。说:“你这样做不合适。”
吕英说:“走,放心吧!他们会出来的。外面有人,他们会叫的。走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