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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有幽幽的香味,是少女特有的体香,很清淡的香。他曾替她置下许多香水,并告诉她,懂得化妆与用香水,是一门礼仪。她随他出席宴会时,会用香水,可平常,她是不用的。即使不用,她也是清香的。她靠得离他近了些,闻到了他身上特有的烟味,淡淡的,夹了一丝迷迭香的味道。可不知怎的,她脸就红了。想起了那晚的男子,与她温柔缠绵,身上也是这一股淡淡的烟草味。都怪她喝多了,每每想起,依旧是懊恼。可她不会后悔,那是对司长宁的惩罚。
她也知道,自己一向是个叛逆、任性的坏女孩。
发已经干了,他替她梳理,发又长又直,他耐心地梳了一遍又一遍,却绝不会弄疼了她。她忽然就咯咯地笑了:“还记得小时候吗?好像是十岁吧!你替我扎辫子,编了一条复古的单辫,颇有些像《饥饿游戏》女主的那种复古单辫,我回到学校,每个女孩都羡慕极了。”那会儿,她是多么高兴啊!
他也是笑,苍白的面孔有了一丝血色。他的眼睛很好看,看人时十分真诚,像会说话一样,又像是在脉脉含情,就连不笑时,也是弯弯的眉眼,温柔安详。
她坐直了,双手抚上他的眼睛:“你不要结婚,好吗?”
他怔了怔,抓住了她的手。气氛一下有些暧昧,她大胆地吻了吻他的唇,一触就分开了。
他放下了紧握住她的手,道:“你刚来我家时,只有十岁,可一双眼睛清清灵灵地看着人,根本不像一个孩子该有的姿态。等你十二岁了,我就给你买了第一支口红,还有许多的护肤品、化妆品。在法国,女孩到了十二岁,她们的妈妈就开始与她们分享身体乳与各式护肤品了,而我也是这样教你的。后来,我开始给你买许多许多的裙子,束腰的、蓬开来的伞裙,简单的白衬衫。如今想来,我从未将你当小孩看过,你只是十二岁的女孩,而我却将你当成十七八岁的少女一般来打扮了。可能,连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隐藏了什么样的心思、什么样的企图欲望。是我糊涂了。所以,我们还是少见面的好。你还那么年轻,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个老男人身上。”
依旧是不欢而散。
第二天,没有告别,水露就独自飞去了香港。
让水露没有想到的是,大老板还要让她照顾他的小女朋友。容华的年纪与纪六他们比,是要大上好几年的,他今年也三十六七了。可那小女朋友看起来顶多二十出头的样子,比自己大不了多少,一张精致的小脸蛋,是最上镜那种,即使不用化妆,也足够明艳动人。
在香港机场里,她一见了水露,就小跑过来,取下了脸上大大的墨镜,露出一张笑脸来,说:“嗨,水小姐,真是麻烦你了。叫我明珠就好。”分明还是个大学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