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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承认,大部分学殡葬的同学,家境都不太好。
至少许田歌是因为听说搞殡葬赚钱,就业率又高,才报考的。
不过她感觉自己被媒体坑了,殡葬收入并不高,什么月入轻松过万甚至几万,梦里吧?
有一说一,看谢心怡平时的开支,也确实不像家里穷的。
“所以,她为什么学殡葬?”许田歌忍不住疑惑,但她没问。
再往里头走,然后拐弯才到整容室。
“啪嗒”一声,许田歌将灯打开,推着遗体到操作台前。
当拉开裹尸袋的瞬间,一股腐臭像龙卷风一样席卷而来。
梁明远条件反射地将脸埋进手肘弯儿,同时往后退了几步:“怎么这么臭!”
“大夏天,人死后一两个小时就开始腐烂了。”许田歌也被熏得不行,却还是强撑着将拉链整个拉开。
瞬间,梁明远两颊通红,还好有口罩挡着,看不出来。
他羞死了,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可以比许田歌弱?
所以,他硬着头皮过去,因为推车和操作台几乎等高,两人一头一脚,很轻松就将大学生的遗体抬放到操作台上。
“明远,你去把化妆箱拿来。”
“嗯。”
梁明远应声后走出去,憋着气,脚步声越来越远,到走廊上才大口大口的喘息。
许田歌虽然学的是防腐整容专业,但这还是她第一次独自面对交通事故的遗体,从前实习时都是打下手。
她站在操作台前,垂眸望着裹在遗体脑袋上的裹尸袋,咬紧牙关深吸一口气,然后壮着胆子,缓缓地拆开……
瞬间,她想起脑浆溢出的画面……
此时此刻,身上的所有细胞都在膨胀,感官变得十分敏锐,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变得虚无,只剩下她和这具遗体。
走廊上传来脚步声,把许田歌吓得够呛。
“田歌,化妆箱拿来了。”
是梁明远。
“呼。”许田歌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梁明远走到她身边,惊讶中带了点调侃:“你刚刚是不是在害怕?”
“没有,开始工作。”许田歌咬紧牙关,眼一闭心一横,飞快地将头上的裹尸袋取下来。
“怕就怕呗,有什么。”梁明远笑盈盈地说,同时还小声地补充一句,“有我在。”
稀里哗啦。
破碎的脑壳好似开壳的河蚌一样裂开,裹尸袋中还有黏黏糊糊的组织液。
“嘭!”
“呕!”
梁明远手中的化妆箱重重地摔在地上,他面忙转过身,趴在门框边干呕。
许田歌可能是在接运遗体时,已经恶心过了,这会儿反倒是能面对。
她全神贯注投入到前期工作中,不再说话,同时观察遗体,看看有哪些地方需要修复。
逝者头颅破碎,面部大面积擦伤,眼睛、口皆未闭合,躯干骨折,塌陷撑不起衣服……
她随便一看,都是超高难度的修复,现在要她主导完成,顿时感到压力山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