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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佣人周姨忽然开口:“太太,好像是先生的车回来了。”
杨惋然抬头望向窗外,果真是孟泽琛的车。
周姨拎着东西跟着杨惋然一边下楼,一边出声:“先生还是记得今天要回门的。”
杨惋然脚步一顿,内心五味杂陈,不知适合滋味。
她原本以为孟泽琛不记得了的。
刚到门口,就看到车稳稳停在庭院中央,孟泽琛快步下车,打开副驾驶的门。
杨惋然几乎不用想,瞬间便猜到了车里的人是谁。
陶冉冉!
杨惋然愣在原地,一丝苦涩缓缓蔓延至心间。
不由得自嘲一笑,倒也是,孟泽琛又怎么会为了她而特地赶回来?
愣神间,孟泽琛已经牵着陶冉冉走进屋内。
见周姨领着大包小包,孟泽琛有些疑惑,缓缓开口:“这是?”
“太太今日回门。”
‘太太’二字一入耳,陶冉冉脸上笑容依旧,手却在看不到的地方默默攥紧了。
杨惋然抬眸望向二人紧紧牵着的手,声音听不出情绪:“既然陶小姐回来了,我就自己先回家了。”
孟泽琛深深看杨惋然一眼,发现她脸上竟没有半分不悦。
杨惋然越过二人,将准备的礼递给司机,转身便上了车。
车门关上,杨惋然长舒了一口气,对司机道。
“走吧。”
……
杨家。
杨惋然刚见到杨父杨母就红了眼眶,又回到从小住到大的房间。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熟悉的。
别墅后院的空地上,还有幼时杨父特地命人给她打造的秋千。
旁边的柱子上,还有杨母每年为她长高而记录的刻度。
杨惋然眼眶发红的在秋千上坐下,哽咽道:“我回来了。”
前世到死都没能回来的杨家,如今终于回来了。
孟泽琛刚踏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
杨惋然闭着双眼,随性的靠在秋千上,眼角微微有些泪痕。
不知怎么的,孟泽琛心头突然一疼,脑海里快速闪过几个陌生的片段——
瓢泼大雨里,杨惋然穿着大街上二十来块的廉价衣服跪在他脚边,苍白的手指紧紧拉着他的裤腿苦苦哀求。
“泽琛,杨家一定是被人陷害的,求你帮帮我,帮我查***相。”
“泽琛,求你让我见见我爸妈好不好?”
悲戚的声音好像就在耳边响起,仿佛真切的发生过。
孟泽琛皱着眉,他明明从未见过杨惋然那般卑微。
是梦吗?还是幻觉?
孟泽琛摇摇头,将烦闷的思绪甩出脑海,迈着步子朝杨惋然的方向走去。
杨惋然听到脚步声迅速睁开眼,看着孟泽琛闪过一抹诧异。
陶冉冉刚刚回来,他不应该好好陪他失而复得的白月光吗?
难道说……其实孟泽琛还是关心自己的?
未来得及深想,下一秒,就听见孟泽琛淡淡开口——
“冉冉身体不好,医生说需要一株千年人参入药调理,我记得你手中正好有一株,能不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