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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几乎瘦得皮包骨,两颊凹陷,只是双眼在黑夜里也亮得惊人,摄人心魄。
方才她从路边冲出来的时候,要不是拼命喊着停车,差点让人以为是女鬼。
鬼知道她经历了什么。
司机打量季笙,季笙亦透过凌乱的刘海发丝打量他,一口可怕的黄牙让她反胃,目光猥琐,真是趁火打劫了!要不是情况紧急,她也不至于跟他耗着,问题是她才从那地方逃出来,身无分文,后面追她的人估计马上就到了,眼下是唯一能逃掉的机会。
绝对不能再回到那个地方去,绝对不可以。
不知是不是错觉,手腕上的翡翠玉镯突然闪了下。
季笙觉得是母亲的在天之灵,提醒她自救。耳边似乎还幻出母亲温柔慈爱的声音:“阿笙,一只镯子而已,不要就不要了,妈妈永远在你心里。”
身后,狗吠声和远光灯渐渐交织过来,他们就快追上她了!
季笙用力咬牙,取下手腕上的玉镯子递给司机,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这个镯子远不止五百块,快载我走!快!”
司机两眼炸光,抓过镯子对着车顶灯仔细研看,才不紧不慢地启动车子。他可想不到,垃圾堆里爬出来似的女人身上还有这样的好玩意。
夜,茫茫似海,夜风,从窗边呼啸而过。
牢笼般的过去在身后渐渐远离,冷冷的夜风刮进窗口,刮在季笙脸上,她却不觉得冷。
内心乞求着:车子快点,再快点,带我逃离这里!
她三天三夜没合眼,只为这晚伺机出逃。车子颠簸在不太平坦的沙土路上,像个摇篮,让她眼皮沉甸甸的。汽油燃烧的气味,从密闭性很差的车底盘浸上来,窜心窜肺。
她很累很累,身心俱疲,脑袋慢慢地靠着座椅,闭上眼睛。
梦里有无数双手,撕扯着她,几乎要把她撕成碎片。
盘山山路,不知过了多久,猛然感觉有块大石头似的重压覆到身上。
季笙惊醒,浑身一凛,看到司机不知何时停车路边,正从驾驶座爬过来压到她身上,面目猥琐地正把手探到她裙子里!
司机方才边开车边在后视镜里细看,发现这女人尽管满身污垢伤痕,也藏不住美。他被人派来这荒山野岭守人,每天守十几个小时,连续大半年,枯燥得烦,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