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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h, God! 家宜感到一阵头晕,月菲冲她露出无限惋惜的表情。
陈纪凌用笔在桌子正中画了一条线,严肃地告诫家宜:“记住!This is三八线。你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包括呼出的气,你桌上的任何东西——包括灰尘,都不能越过这条线。否则,哼哼,后果自负!”
麦冬和金民浩坐在家宜和陈纪凌后面。麦冬探过半个身子到陈纪凌和家宜中间,看了看三八线,说:“我靠!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个吗?”
陈纪凌用手把麦冬的头推开,说:“怎么没有?现在是男女平等的年代,女权主义者天天叫嚷着‘平等平等’。为公平起见还是趁早划清界限的好。我的界线定得很公正的,不信你拿尺子量量。”
家宜冲着陈纪凌“哼”了一声。陈纪凌立刻捂住她的鼻子,说:“过界了过界了!”
家宜“啪”地打开陈纪凌的手,站起来正要说话,陈纪凌连忙摆摆手说:“好男不和女斗,我不会和你一般见识。今天先给你一天的适应期,明天开始我就要‘守界’了。”说完一溜烟就跑了。
“你……”麦冬看着家宜铁青的脸色,想安慰她一句,却被家宜顶了回来:“别和我说话,我现在气得想杀人,郁闷得想自杀!”
“生气倒可以理解,郁闷又是为了什么?”民浩问麦冬。
月菲闻讯赶来,趴在桌上,悄悄地问麦冬和民浩:“怎么了?是不是家宜和‘成绩零’……”麦冬点点头。
民浩说:“不是‘陈纪凌’吗?”
“哟,‘陈’、‘成’你都分得出来?”麦冬惊讶了,“我读出来两个字都是一样的。”
月菲冲麦冬撇了撇嘴,对民浩说:“他叫‘陈纪凌’,因为他成绩太差了,我们就叫他‘成绩零’咯。家宜和他同桌,一定倒霉了。听说他小学时和一个长头发的女生同桌,有一天那个女生转身时头发飘到了‘成绩零’那边,‘成绩零’就用剪刀把过界的头发剪了。和这种人同桌,家宜不是气死就是郁闷死。”
“不会这么夸张吧。”麦冬瞪大了眼睛说。
“怎么你不知道吗?”民浩问麦冬。
“他上学期才转学来的,我怎么知道?女生的消息当然灵通得多了。瞧他那副德性,我还从来没和他说过一句话呢。”麦冬不屑地说,“想不到他是这种人,连女生也欺负。”
“你不也是一样?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月菲白了他一眼。
“谁说的?”麦冬一脸无辜。
“家宜说的!你大概是在幼儿园的时候太受欺负,以致被压抑得心理变态,上了小学就专门欺负女生!做了就别不承认,还怕人知道!”月菲得意洋洋地说,像是知道了麦冬一个天大的秘密,“你还在这儿装可怜,我全都知道了。每次你做了坏事都是家宜替你善后,你扯乱了别人的辫子,家宜就得帮她梳好;你剪掉了别人校服上的扣子,家宜就得帮她缝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