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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好吃的好喝的,会给我捎上一份;偶尔有人间的热闹可看时,也不忘叫上我;甚至还会在我修炼时指点迷津。
每当我怀疑自己是否要成功时,看着勿情的脸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总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待人接物都没有温度。
有一日,我看到勿情一个人在月下喝酒。
可月老说了,人间的酒对修为高的神没用,根本喝不醉。
那他就只是想喝罢了。
我鼓起勇气坐在他身边,问出了这几日缠绕心间的疑惑:
“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位女神啊?”
“她善良、正义,胸怀大爱。”
“可你不是最讨厌爱嘛。”
换来的是他的沉默。
“对不起,我失言了。”我赶紧离开。
趁着勿情一个人沉迷喝酒,我便逮着机会去给凡人们牵红绳。
好几天没干活了,也不知道攒了多少只差捅破窗户纸的姻缘。
人多的地方太显眼了,我怕被勿情注意到,于是便专门在乡野间溜达。
不一会儿就看到河边浓情蜜意中的一对男女。
我暗暗观察了一会儿,对这俩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便施法给他俩牵上了姻缘线。
等我回来时,勿情已经不在了。
一整夜,我在自己的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心中莫名有些不安,我索性坐了起来,走到床边,抬头望着月亮。
不知怎的,想到了刚才的勿情。
他的身影,分明是那样落寞。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竟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勿情的门前。
我敲了敲门,半天没人应,也不知他是睡了还是没回来。
正当我准备离开时,小拇指上的红线却突然断了,掉落在地。
我弯下身捡起的一瞬间,那份不安感顿时放大,我拿着红绳急忙推开了勿情的房门。
只见勿情倒在床边,手臂明显受伤,血流不止。
且无论我怎么喊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反应。
慌乱之下,我只得撕下自己的裙摆,替他包扎止血,又运气施法为他疗伤。
可惜我的修为实在是浅,不一会儿就累得头晕眼花。
我将勿情扶到床上躺好,自己便忍着不适回房休息了。
这一觉睡得很安慰,我做了很多梦。
我梦到了自己还是一片叶子的时候,时常有位少年在树下练功。
他很刻苦,每每都要练上许久。
他对着树发誓,要守卫正义、匡扶人间。
我那时还不知道人间是哪,只觉得少年的笑声动听,便对人间有了莫名的向往。
只是记忆久远,我已然记不得那位少年的样子,然而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再出现。
迷迷糊糊中,感觉天已大亮。
意识一点点回到现实,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却吓了一跳。
只见勿情坐在我的床头,正在用我昨日撕下的裙摆轻拭着那把剑。
我害怕得又立马闭紧了双眼。
这是做什么,要杀我吗?
“既然已经醒了,还装什么。”他的语气听不出丝毫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