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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吓着了。”小包子一边抽噎,一边用胖胖的小手抹着脸上的泪水。初九默默的跟在后头,顺手给他递了一方帕子。
“又不是我们家公子吓了你,要怪也怪你娘,出门看尸体还带着你这个小屁孩。”小童见云隐没有阻止,嘴上越发的逞能。
容色气的直咬牙,随即侧脸看了一眼云隐冷笑道,“狗仗人势这种事情不仅做主子的用的得心应手,做下人的也驾轻就熟,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你……你怎么说话的?你可知我家公子是谁?”
“我又不聋,在三关村的时候自然听到了县太爷称他为宁王殿下。”
小包子紧紧搂着母亲的脖子,觉得今天母亲格外的给他长脸。
容色觉着小包子越来越重了,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抱着小包子的胳膊都开始酸疼起来。
身后的初九似乎发现了容色的难处,立即将小包子接了过来,容色感激看了一眼初九。随即又讥笑道,“不过是仗势欺人之辈。”
“确是仗势欺人,你又能如何?”一直沉默的云隐淡淡的道,这句话将容色堵的半天没有喘过来气。云隐瞅了瞅在初九怀中颇为委屈的小包子,低声道,“五十两先欠着,往后给你。”
“真的?”一听到有钱,小包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尽管脸上还挂着泪,嘴角却忍不住露出了笑。
云隐身边的小童一愣,随即梗着脖子道,“我们家公子何时说话不算话了?”
“娘,我突然觉着没那么害怕了。”小包子搂着沉默不言的初九破涕为笑。
容色对贪财的儿子表示十分无语,看了一眼孤傲的大冰山宁王殿下更是觉得脑仁疼的厉害。
河岸边腐烂后又被泡的肿胀的尸体已经被聚集起来,就连烈酒也都被放在旁边,这里根本就不需要她容色跑一趟。
容色恶狠狠的看向了淡漠的云隐,咬牙切齿的道,“这里的尸体无需我处理。”
“尸体烧了便是,但是这水源之事却非你不可。”云隐的视线从容色的身上擦过,随即落在了河水中。
“宁王殿下权势滔天,怎能寻不到一个处理水源问题的人。”
“你是神医。”
“言过其实,其实我是个草包。”
云隐的视线落到了初九怀里的小包子身上,他的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若是神医不理水源之事,令公子的五十两便不作数了。”
“叔叔,你怎么出尔反尔?”小包子嘴一鼓,一双大大的眼睛里立即储满了泪水,似乎随时随地都能涌出来。
“若是你母亲同意处理眼前棘手之事,我便如数将银子奉上。”
小包子眼巴巴的瞅着容色。
斯文败类!
此时此刻除了这句话,容色想不出来别的形容词来形容面前的这位宁王殿下。
容色无奈的叹气,为了儿子的五十两,终究还是妥协了:“我想想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