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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昭惴惴不安,她双手紧握,指尖都要陷进掌心里去,一时不知是否该向徐安求救。
江归渊的手便从她下巴滑下来捏住她纤细的脖颈,乔昭忙对外说道,“将军,无事。”
这时,外面又是一阵骚动。有黑衣人提着剑在屋檐上飞过,徐安大喝一声又追上去,府里护卫听到动静也都持剑奔出。
江归渊玩味地审视着她,低声道,“本王不过离开几日,便有二心了?”
乔昭垂下眸子,不敢看他那沉顿阴郁的目光。眉头微微蹙起,只道一声,“奴不敢。”
“再问一次,江泊渔去了何处?”他的声音已然冷了下来,乔昭便知他真的动怒了。
只是乔昭绝不会将江泊渔的行踪透露给任何人,她咬定牙关,“殿下去何处,又怎会对奴讲?”
江归渊锐利的眸子寒光乍现,“你当东宫之内,本王只一双眼睛吗?”
乔昭被他吓的几乎要哭出来,“主人,奴确实不知。”
他修长的手指覆上她的唇,兀自笑道,“白日里,江泊渔可亲过这里?”
她身子轻颤,不知如此隐蔽的事怎会被江归渊知晓。他的手摩挲着她的唇,不知在想什么事。片刻取出一把极锋利的匕首,在月下泛着寒光。
他在她唇畔比划着,“这张嘴既然无用,削去便是。”
江归渊能做出这样的事,乔昭知道。曾有人入夜潜入他府中探听消息,被他施以“床刑”。这“床刑”是他独创的——一张木床上布满尖头粗砺的铁针,将犯人塞入麻袋中,两端各由一人抬起。抛上空中,便重重地落入针床上。由此犯人全身上下,皆被铁针刺穿,无一处里外。一个回合尚不会立即死去,但全身流血,形状可怖。若是开恩,便再施一次“床刑”,犯人亦能死个痛快。但若不开恩,便将其从针床上抬下,慢慢等血流耗尽而死。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乔昭骇惧不已,眼泪便滑了下来,“主人,不要......奴再也不敢了!”
江归渊将帕子塞进她口中,一手扣牢她脑后,沉声道,“最好忍住。”
他素来是利落的,那匕首在她唇上堪堪划下,刹那便涌出血来。乔昭痛呼出声,那声音又被帕子堵住。她脸色惨白,唇上的血便滴到她素白的袍子上。
管乐闻声而来,在门外提高声音,“姑娘,奴婢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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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乐闯进门,见乔昭唇上流着血,趴在地上十分狼狈。心中道果然是调虎离山,便大叫徐安,“徐将军!快追刺客!”
徐安应了一声,便疾疾追了出去。
管乐拿丝帕覆上伤口,将乔昭搀扶上榻,一脸忧容地去找金创药。
乔昭浑身发抖,不想东宫守卫森严,江归渊竟也能来去自如。若不是江泊渔临行前留下了徐安与管乐,还不知要发生什么事情。
她稍稍冷静下来,突如当头棒喝:江归渊大张旗鼓去燕国,人却留在长安。此次甘州行便是除去大公子的最好机会,可武艺高强的徐安却不在大公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