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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闹事立威?现在的无人之城应该不会有人不知道这个寻衅的人。想寻个地方立足?他这样的本事,就算不闹这一场,也迟早会被城中的四方势力觊觎。
而当他问完,李扶生果然故作深沉的沉默了一会儿,过了半天竟然又反过来问他,“这里好歹也是个监牢,就算都是些被传已死的江湖中人,每个人身上背着的人命也足够他们坐上一辈子的大牢。你呢?你又做过什么?”
此言不假,但琳琅仍然没有回答。
李扶生倒也锲而不舍,“你今年多大了?进来几年了?以前是哪门哪派的?看你武功也不怎么样,这也能当这一城之主?那其余三城的掌权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吧。”
对方啰里啰嗦问了一堆,琳琅一句都没有回答,听到最后甚至都懒于动怒。他再一次默默运功平缓气息。
李扶生见他一直不说话,甚觉无趣,终于从他那条伤腿上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向外面天色,“东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其他三处倒是平静。”
他本还以为这无人之城已经乱到一处出了乱子,另外几处便会趁火打劫呢。
“还是说……”他顿了顿,倏然转身看向琳琅,“不是他们想这样安分,而是太忌惮你。”
就好像胖子说的那样,明明其余三处各有各的优势,可偏偏大家在提到琳琅时才会噤若寒蝉,用了“不好惹”这三字。而街头巷尾的议论也无一不在说,在这个无人之城,只要惹了琳琅,就死定了。
“真是威风啊。”李扶生拍着手称赞他一句。
绕来绕去,终归是想知道他的来历。
而这一次,琳琅终于回答了,“我生来体弱,习不得刚强武功,此地人人皆知。”
“那你……”
“所以我学了一身暗器工夫。”说话间,琳琅忽然抬眸瞥了他一眼。
李扶生对上他的目光,还未等开口,余光便瞥见一道寒光向着自己飞来。他向后仰倒堪堪避开了这一击,觉得那针尖几乎是擦着自己的鼻尖飞过去的。等他再翻身再起的时候,便见床榻上空无一人,琳琅早已不见踪影。
拖着一身重伤,这人竟然还能偷袭他逃走?
李扶生弯下身捡起那把小巧的银针,不由得笑出了声,“明明都给他换了衣裳了,这到底是藏在……”
话未完,他笑声戛然而止,因为瞥见了自己腰带上的一处裂口。
万万没想到,在那酒楼的混乱里,琳琅竟然有空藏了一把暗器在他这个敌人身上?而他却在自己差点被暗器戳死的时候才发现?
想了想那年轻人射出这暗器时的冷静和果断,若不是重伤在身,怕是就要得手了。
暗器、轻功、偷袭、逃命。这无人之城终究不是个比武场,哪管本事听起来是不是威风,足以压人一头便是。
李扶生笑意愈深,倒也不气恼,随手将那银针甩了出去,自己悠哉悠哉出了门。针尖穿过烛光钉在墙上,那烛火闪烁了一下,也很快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