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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满屋随处可见的知识点便签,我心里疼的一抽一抽。
我们家家境不好,早年为了给奶奶治疗肾衰竭把家里耗的负债累累,又赶上疫情,父母供不起两个孩子同时上学,我一咬牙,选了一所有高额入学奖学金的大专。
妹妹知道后,哭了一夜。从那天开始,她一天就睡四个小时,连上厕所都是一股咖啡味儿。
有次暑假回家,我帮她洗衣服,看见睡裤上有密密的阵眼,才知道,后来一天五袋咖啡作用都不大了,为了刺激自己,她用圆规在扎自己。
她说:“姐,我必须考到最好的成绩,像你一样拿奖学金。我问过了,大专可以考专升本,本科后可以考研,这样我们就可以送你去你喜欢的那所大学了。”
我那么可爱那么努力的妹妹,约定好在我最喜欢的大学等我的妹妹,就这么没了。
我永远忘不了,我和社区的人跳下去救妹妹时,他不但朝我们咆哮,还把妹妹往池塘中心推的样子。
杀人犯!
杀人犯!
妹妹死去的第七天,我听到了楼下传来奇怪的诵经声,夹杂着含糊不清的说话声哭声,不久又穿插上了喜庆的唢呐。
初冬的夜晚北风呼啸,风声犹如野鬼的哀嚎,凄厉而绝望。让一切显得怪诞至极。
这动静谁能睡得着。
“大晚上念经唱戏的还让不让人睡了?我看有神经病的不是他儿子,而是她!”
楼下的喧闹声戛然而止,紧接着响起了孙涵破锣一样的声音,“关你屁事!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思维缜密,有理有据,哪点像个神经病!
我拿上手机,暗自把这些都录制下来。
可能从众心理作祟,左右四邻都传出了叫骂声,有几个人还走出了屋子扯着嗓子大声叫骂。
“姓孙的,你儿子还没死呢!你就在这里作什么法事!等你儿子死了再超度不行吗?”
“天天哭,把人弄得都没办法正常生活了,和社区举报了多少回了!一点回应都没有!”
“哈,不知道人家是精神病吗?了不起了,杀了刚参加完高考的考生都没事,社区敢管吗?”
“谁家没有孩子,少说两句!当心被他记恨上。”
我躲在窗后捂着嘴极力控制着让自己不哭出声。凭什么他冒充个精神病,就可以随意毁了别人一个家!
我把录下的视频发给我的一个学心理学的朋友,问他这些能不能证明孙涵没有病。爸妈也在另一边很期待的瞪着朋友的回复。
朋友遗憾的摇摇头。
我瞬间难过的像是被什么掐住了脖子。
我:【你是学心理学的,真的对这种人没有一点办法了吗?】
朋友不语。
爸妈那边,律师也说了,这场官司基本没有赢的可能性。
住进小区的第十天,雪桃的分数下来了,723分!
而我的专升本成绩下来了。我考上了本科。一切都在朝着我们约定的理想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