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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大理寺这几日也不断案,不知出了何事?还是去知府衙门吧。”
百姓交头结耳,议论纷纷。
妇人听罢看了一眼大门紧闭的开封府,无奈向两街之隔的府衙而去。
夏青是最喜凑热闹的,便也随着众人一路前往。
人群中不知何时又出现的那个青衣男子,看了一眼后,也随着人流而去。
知府衙门内,明镜高悬,知府老爷高坐堂上,随着衙役威武的低喝声,知府惊堂木重重一拍,道:“堂下所跪何人?所告何人?”
“民女张氏,东乡人,状告乡绅赵括强抢民女,害死人命!”妇人说着便痛哭不已。
“死了人了?真是大胆,你不要哭嘛,如实告诉本官,本官自会主持公道,所抢何人?所害又是何人?你从实道来。”
妇人跪着哭道:“民女与妹子从小相依为命,那一日我与妹子放鸭,路上遇到赵括,他见民女妹子貌美,便上前百般调戏,妹子不从,他便起了歹意,三日前的一个晚上,他带着家丁闯进我家,抓了妹子便要去拜堂成亲,民妇上前阻拦,他们又将民妇打昏,扔进柴房锁了起来,今日有村民路过,才将民妇放了出来,民妇到了赵家,谁知却被告之妹妹前日晚上吊自尽,并已入葬。”
“民妇不信,便请人趁夜将坟挖开,将妹子尸首抬出,请大人验尸,为民妇做主,逮捕真凶。”
“竟然有这等事?给本官将尸首抬上来。”
几个乡下人模样的青年男子便抬着一具白布包裹得严实的尸体上得堂来,由于天气炎热,尸身已然散发出阵阵尸臭,知府老爷掩紧了鼻子,忙退僻一旁,围观的百姓也纷纷散开。
仍站在衙外观望的夏青用折扇轻掩住鼻,不断探头向内看,丝毫未留意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还有一个青衣华服的男子亦在观望。
仵作上前将白布揭开,仔细观看片刻后,向知府老爷耳语了几句,知府点点头,道:“此案本官已有论断,你妹子是自尽无疑,抬回去早些入土为安吧。”
妇人哭道:“大人啦,我妹妹死得不明不白,她不会自尽,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知府怒,惊堂木一拍,道:“大胆刁妇,本府仵作已然验明,却是自尽无疑,你敢怀疑本官不成。”
堂下妇人一惊,浑身颤抖,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本案已明,退堂……”
知府正欲甩袖离去,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嗓音传来,说不出的悦耳动听。
“且慢。”夏青摇着扇子缓步而来,眩即将折扇一收,双手抱拳道:“小民不才,平日里爱听些探案之类的故事,乡亲们也都知道,我也是这附近有名的民间仵作,适才看贵府仵作验尸的手法,颇有些不敢苟同,大人可否给小民一个机会,重来验过。”
“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岂容得你等放肆,还不速速离去,否则大刑侍候。”回过神来的知府气得七窍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