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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咳嗽着喊着我的乳名,宁儿。我忙上前跪下托起当年母后的书信,“求父皇饶兄长一命。”
父皇大怒,“愚蠢!”。
我依旧跪着,“求父皇看在母后面上。”
“宁儿,你在说些什么。这些年,朕看在你母后份上,再三退让。可是你兄长快忘记臣子的本分了。”
我看着他,表面含泪,实则内心窃喜。这么多年父皇终究对于我的兄长失望了。太子之位一旦空缺,我的几个好兄长必定开始蠢蠢欲动。
“所以,父皇就不顾母后遗愿么?母后要是泉下有知,肯定恨透了父皇吧。”
“放肆!”父皇听到我的话后瞬间变了脸色,平静的脸庞多了一丝愤怒。
“传朕旨意,尊懿长公主行为不端,即日起禁足公主府,不得踏出公主府半步。”
父皇拿起龙案上的东西,扔向我。刹那间,我的额头鲜血淋漓。一旁的太监吓得立刻跪下,他试图为我求情。
父皇咆哮着,丝毫没有一丝帝王的威严,“朕的旨意也不放在眼中。没听见么,朕以后都不要见到这个逆女!”
我被几个小太监扶下去回到公主府。唯有大夫王安小心翼翼过来,悄悄对我说了句别害怕。
我看着他一脸无奈,实则异常平静多年筹谋终于有了回报。
2、
我叫李慧宁,大宁朝最受宠的公主。我的母后是我父皇的青梅竹马。
我从小备受宠爱,我以为我幸福一生。只是母后临终那天,她紧拉着我的手,叮嘱我,“宁儿,你一定要帮助你的哥哥当皇帝。”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一生都不能掌握自己命运。我的心说不出的疼。为什么,为什么?
半个月后,父皇立了我的姨母为继后。
我把头埋进被子。嬷嬷把我从被子里扯出来,抱着我,柔声安慰:“公主,听话。陛下是天子,哪有天不立后的道理?”
我放声大哭。嬷嬷脸色大变,捂住我的嘴,厉声道:“公主,新后来到后宫可不能哭。”
我委屈地瘪瘪嘴,但我已经知道天真无邪的我已成为过往。
后宫的女人从来就是多方博弈的旗子。如同母后,如同前朝公主杨妃。
父皇需要姨母来堵住大臣的谏言。而外祖家需要皇后之位维持他们的荣耀。我们女子的喜怒哀乐无人在意。
当晚,我故意来到父皇宫殿。他孤零零地坐在宫殿里,我嚎啕大哭。
父皇叹了口气,抱住我,“宁儿,都是父皇不好。”
我摇摇头,抱着他,“父皇,都是宁儿不好。”
父皇狠狠地抱着我,“宁儿,父皇发誓定会给你最好的一切。”
自从那日起,父皇准许我和其他皇子一同读书。我的目的达到了。
太傅很严厉。但我很努力学习,即使被戒尺打,我也不曾抱怨。
偶然他也发出,可惜公主是女子的感叹。唯有兄长的伴读王安安慰我,不必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