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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莉点点头,她低头抹掉快要掉出来的眼泪,抿了抿唇瓣再次抬头:“是的,切茜娅妹妹。你是个善良的人,灰灰它……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它平时也不是这样……”
温幼双眸微眯,眼波温柔成一潭秋水,又像是星河坠入月湖,她道:“可以的,我亲爱的姐姐。”
少女弯下腰,将那一脸疑惑跪在地上的少女笼罩进她的阴影里,嘴角弯起的弧度邪欲又迷人:
“切茜娅从来不会伤害自己的东西哦!”
艾米莉的笑脸僵住了。
“艾米莉姐姐听不懂嘛?”
温幼眨巴着双眼歪了一下头,她直起身右手撑住左手手肘,脸上露出难堪的表情,乘胜追击道:“是姐姐舍不得?还是姐姐觉得切茜娅会说话不算话呢?”
“不就是一只鸟嘛!茜娅,母亲明天去给你买只更好看的!”弗洛狄夫人看着自己女儿为难的表情赶紧安慰着,同时也恶狠狠的盯了一眼艾米莉,“茜娅一直把你当成最亲近的姐妹,你怎么狠心连只鸟都不愿意送她,你——”
“不,”艾米莉垂下眼帘,她跪坐下来像是一只没有气的皮球一般,她哽咽着,“不是不愿意母亲,是灰灰不愿意,它只吃我喂的东西……”
女人像是来了兴趣,“那如果它愿意吃茜娅的呢?”
“就、就送给妹妹。”
弗洛狄夫人轻蔑的俯视瘦弱的女孩儿。
此时这个女孩儿她又是多么的无助和可怜,就连驱赶灰鹊的仆人都停下来静静的看着这个女孩。
温幼已经从厨房拿来了最好的苞谷,那一粒粒小小干瘪的谷粒躺在她不大的手心里。
她小心翼翼地用另一手拦着,防止这些她本来就拿不了多少粒的苞谷坠落。
灰鹊黑溜溜的眼睛盯着将手伸向自己的温幼,它就这么站在沙发那精致的花纹上一动不动。
艾米莉心中划过庆幸,可就在她想说话的时候,那只从奄奄一息到现在活灵活现给她带来快乐的灰鹊,津津有味的吃起了切茜娅手中苞谷。
如同天地崩塌。
艾米莉木讷的看着温幼带着灰鹊回到房间,弗洛狄夫人的冷哼,女仆们扶着自己起来,再看着自己赤着脚往阁楼上走。
“罗德里克。”
黑暗中一个男人从背后悄无声息的笼罩住她。
艾米莉小声啜泣,“为什么……为什么母亲、父亲、灰灰都要离开艾米莉?是艾米莉不好吗?”
伯爵苍白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回答:“不,我高贵的艾米莉公主,你值得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一切。”
“那罗德里克,你觉得……切茜娅妹妹漂亮吗?”
艾米莉自卑、胆怯但带着少女的娇羞抬起头,看到那人冰冷的双眼又重新低下头,“抱歉,艾米莉不该问这些。”
“不会的,”罗德里克虔诚的在牵起少女的一只手,落下一个极度绅士的吻,“她那肮脏的、腥臭无比、充满世俗欲望的血液,怎么能和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