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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妆面完成,屏退了闲杂人等,几个婆子又悄声的教着些闺中术。怎么讨男人欢心这种自然是不敢说的,只说着怎么让自己舒服。
谁敢让公主去讨别人欢心呢?
几个丫鬟听的是面红耳赤娇羞不已,公主看着仍旧木愣愣的宁清月,暗自点了点头。越榆木越好,这驸马可是她好不容易才求皇上赐的婚,可不能便宜了旁人去。
宁清月却是心下一阵发凉,既然重生何为不重生的早一些?
今日她替公主试婚,三日后公主大婚,蜀国来犯,小滋小扰就如蚊蝇耳边飞,打它费事,不打又烦人。
众多大将谁也不肯出征,倒是驸马不顾新婚公主,主动请缨,上了战场。
这一去,就是八年。而她却因今日的试婚怀了孩子,日子过得何其艰难!
自己倒也罢了,可是安儿,她可怜的孩子,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出生于卫府,更不该出生在她的肚子里。
不行!必须要想办法!
轻棋踏着小碎步从外面走了进来,“禀公主,迎亲的仪仗已经到宫门前了。”
轻琴,轻棋,轻画,轻书。
公主的四个贴身侍女,而她宁清月,就在沦为奴籍的那一年,赐了奴名“轻书”。
公主强忍着心中的不喜,轻飘飘的挥了挥手,“去吧。”
几个婆子为宁清月穿上凤披,带上霞冠,垂了盖头牵出了门。
宁清月垂首看着脚下的方寸天地,仍由人拉扯着向前走去。好在平日里谨言慎行、装傻充楞惯了,这会儿即使心中早已掀起惊天骇浪,也没别人发现端倪。
出了凤阳阁宫门,微风吹起了盖头,宁清月眼不由心的往旁边一看。
余光惊鸿一瞥,就见那花轿前,一身红衣,长身玉立的男子。万丈的明光落在他冷峻的面容上,仿若芝兰玉树之风淋漓入画,舒朗清贵的让人心动。
风华绝代,世间难得。
而她的脑中,却是一身血污,如夜叉修罗,蹲着身子,对自己说“卫某无能”的模样。
进花轿,宁清月就扯了盖头,揉了揉脖子。
现在终于有时间让她来捋捋头绪了。
若是不愿再重蹈覆辙,今日的洞房无论如何都要躲过去。如此一来即便卫将离出征,公主也不会再为难于她,可怜的安儿也不用再过凄苦的一生。
花轿出了皇宫,熙攘的声音立刻如潮水般涌来。
今日为试婚流程,仪式基本和公主等同,百姓们自然不会错过这难得的好机会,个个伸长了脖子看热闹。要知道,待三日后公主大婚,他们可只有跪在地上头都不能抬的份了。
“卫兄,恭喜恭喜啊。”
轿外有男声道着喜,语气中却是说不出的轻佻。
“陈兄,你就别取笑我了,往后我怕是再没法与你们同去醉花楼了。”
卫将离的声音并不温润,还带着苦笑的意味,却是清风朗月一般,直戳到心底,驱散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