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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地坐在航班经济舱靠近前边的位置上,从随身的小皮包里拿出了昨天晚上在家里找了好多时候的个旧笔记本,毕竟这时年前某某人送给我的东西,而且也只有那次。笔记本是用染成蓝色的亚麻布包裹好的,封面则是用白色羽毛的图案来印制的,从中心向四周飞散的样子无论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还是现在来谈都觉得非常好看,尽管现在封面和里页都已经有点发黄了,我想或许是保存的地方是底楼还有些潮湿的缘故吧,可我还是把它当作宝贝样小心地拿在手里,要知道这个本子她送给我以后我就直保存在书架里,据回忆表明我没把它翻开看过几次,更别谈拿来写记点什么东西了。但这次我把它翻开了,并且在扉页那里看到了张贴在左下角里的照片。我把放在大腿上的笔记本拿起来认真地看了下那张照片上的人物,和直觉告诉我的样,那上面的景物就是她没错。另外照片下还有行小字,不过那却是我从未注意到的:“如果你最爱的人最后还是决定了要走。”
我不禁望着它们苦着笑了笑,拿起笔在句子下面写了这样句:“那么我就从来都没曾拥有。”
坐在身边还不到分钟的个戴着耳机的小青年看着我的这个举动不禁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见我抬起头来望着了自己他赶忙把视线转移到了另外的地方,这般不自然的样子是在向我表明他在认为我是个疯子吧,因为我在这句话下面又写了连串我与照片人物的对话,而且它们全部都出自我人之手,难道你会认为这世界上真的有会与人对话的笔记本?那么我现在应该就不会继续在这里乱扯些什么对话不疯子的,我早就被吓得不知逃到什么介于天堂和地狱之间的地儿去了,或者说神经病院的灵异型惊吓科?
辗转了两趟之后下了飞机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当我从蓝田机场里出来时,头顶上空正飘洒着绵绵的细雨,也迎面吹拂着那略带着寒意的风。我打颤地紧了紧上身那件薄薄的风衣,在机场门口的公路上打了辆出租急急忙忙地往沱江边的鹿港小镇小区赶去。我离开泸州也有两年多了吧,我边在脑子里计算以前离开这里的时日,边靠在车窗观望着街边那些曾经熟悉的混凝土建筑,无论是经过水井沟时看到的用白大理石砌成的报恩塔,还是堵车时在雨幕里望见的在岁月侵蚀下变得有些灰暗的钟鼓楼,而且当时街道里还沉闷地回荡着下午2点钟时的钟声。不知什么时候被建成了双层的沱江大桥在前方用坚毅的姿态耸立着,但是这里路中央的绿化带里却没有我最喜欢的洋槐树。或许我应该买几棵槐花回来种在阳台上吧。
回到鹿港小镇的用自动栅栏做成的银色大门前,茂盛的花竹依然像以前那样生长在门口的水池边,而水池里也能在倒影里清晰地能看见竹子正在被风吹落的已经变得枯黄的叶片。我向着那位以前还算混得熟的保安李安左右挥了挥手,装模作样的执勤还戴着顶保安帽的李安见到我顿时就兴奋得不得了,他热情地从大门旁的门卫室里脚九踹开了木门朝着我几乎是跑着出来的,几句胡扯之后也不嫌多余地替我把旅行箱背在了他自个儿的背上,接着就把我领到了我住的那栋面向沱江的单元住宅楼。这个靠近河流的小区里从我住进来那天起我就直记得它始终是保持着安静的形象,几条小路边的几棵稀稀拉拉的松树和种在围墙好几个角落里的竹子就是这个小区的简约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