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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娘亲咱不哭,不为渣男掉眼泪啊,好心疼娘亲……】小家伙吧唧吧唧嘴,这么美的娘,渣男是瞎眼了啊。
“那个姑娘,姓什么?”良久,孟氏才幽幽问道。
语气,都含着几分绝望。
“奴婢只听说姓裴,素日里侯爷唤她姣姣,兴许是她小名儿。”
孟氏眼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轰然倒塌。
姣姣?
前些年中秋,家中团聚多喝了一句,夜里虞远泽梦中便喊了一声姣姣。
孟氏只觉嘴里一阵腥甜,她多年的恩爱,多年的信任,轰然倒塌。
孟氏靠在床头,眼泪大滴大滴落下。
还来不及感怀,便听得那道软软糯糯的小奶音又道。
【娘亲,你快别哭了。你娘家那颗歪脖子树下,藏了当今圣上的八字……】
虞朝朝只恨自己不会说话,孟家被搜家,歪脖子树下查出大逆不道之物,大舅舅一人顶罪,被斩首示众。
这也是孟家落魄的开始。
孟氏听得那句八字,心口一阵阵发麻。
当年虞远泽求娶孟氏,家中父兄不同意,她强硬要嫁,才成了这门亲事。
这些年,因为虞远泽不喜,她便有意疏远娘家。
深怕惹了虞远泽不悦。
可她,并不愿娘家出事啊!
她瞬间坐直身子,想要多听两句,可半响小家伙也没吱声。
当今圣上,最厌恶巫蛊之术,若从孟家搜查出来……
孟氏来不及细想。
招手让鹊枝上前,在鹊枝耳边细语。
“就说我月子里,想吃娘亲手做的参汤。你偷偷去挖出来,不要被任何人瞧见。”孟氏说完,眼中闪过一抹挣扎。
“不,你等等。”孟氏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早春的天,她一身已经被冷汗浸湿。
她从最高的柜子里取出一张佛经,佛经是她亲自所抄,原本,是给婆母贺寿所用。
此刻,她咬破手指,忍痛在上面不断的写着什么。
待字迹晾干:“将树下的东西取出来,将这血书放进去。不要被任何人发现端倪,那东西取出来立马回府!”
孟氏面色凝重,鹊枝也不敢马虎,当即匆匆出了门。
这一夜,孟氏彻夜难眠。
直到第二日清晨。
虞侯爷才满面疲惫,匆匆回府。
“芸娘,都怨我,昨夜朝中有要事,忙的彻夜未眠,未能及时赶回,委屈芸娘了。”虞远泽一进门便请罪,这样的事,何其熟悉。
曾经,他每次这般认错,孟氏都会极其贴心的安慰他,政务要紧。
可现在……
她仔细看着虞远泽,虞远泽今年三十有四,可依旧身形俊俏,比当年的模样还多了几分儒雅,更添气质。
他眼中的愧疚和神情,似乎快要将她淹没。
【我这便宜渣爹,长得倒是人模狗样的。难怪哄得人家等他十几年。】虞朝朝不由吐槽。
“这便是咱们的小女儿吧?哎呀,快来爹爹抱抱,这可是咱家唯……”虞远泽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