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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说我是带来灾祸的乌鸦。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些不幸的景象偏偏会出现在我的脑子里,而我又不受控制地讲出来。
直到后来我听见程锦雅的心声,她说这是我的人设,是专门为了服务她的人设。
我不懂什么叫人设,但自从七岁那天起,我很少看见那些景象了,即使看见了,也聪明地不把那些话宣之于口,引来旁人的呵斥和厌恶。
就如同今日,我和程锦雅站在一起,远远地看着亭子里正和父亲谈话的那对父子。
尽管那少年身上冒出一阵刺眼的金光,我还是选择老老实实地闭紧了嘴巴。
程锦雅却毫无预兆地给了我一巴掌:“看什么呢?和你娘一样的下贱坯子,晦气东西!那世子也是你敢肖想的?我告诉你,他早晚是本小姐的囊中之物。”
我捂着脸,垂着头,不言一语。
程锦雅不屑地轻哼一声:“看你这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谅你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我的母亲病逝于我四岁那年,她是我这阴暗的人生中不可多得的阳光。
我曾以为程锦雅也是,可她却将我扔向更深一层的地狱。
游戏……她总说这是游戏。
既然是游戏,便会有赢有输。
我再度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少年,哪里是什么金光,那分明,是如血的红光。
3
不久后,天安知府的女儿生辰宴,也给程府递了帖子。
虽说程府只是商贾人家,却也是天安乃至整个大齐最大的粮商。
或许,这也是天安王愿意与父亲交好的原因。
毕竟天安王眼里的野心,藏都藏不住。
而程锦雅和叶旭南的关系也日渐亲密,几乎整个天安城都知道,程家要和天安王府搭上亲了。
这次知府女儿的生辰宴原本只邀了程锦雅一人,她却非要把我带上。
谁人不知,这程家大小姐是才貌双绝,气质出尘,尤其是诗词最为拿手,可这二小姐却是厄运缠身的不祥之人。
也正因如此,宴席上那些女眷的议论声我丝毫都不觉得意外。
“锦雅,也就是你人美心善,倘若我有一个这样的妹妹,我躲她都还来不及,更遑论带她参加宴会了。”
“就是,你瞧她那身衣裳……如此寒酸俗气,比不上锦雅的万分之一。”
众人巴结着程锦雅,她最喜这众星拱月般的场景了,也难为她不能笑出声来,还要作出一副慈悲的样子来。
“你们莫要这样讲。锦笙自小受了不少苦,母亲又早早去世,我作为姐姐自然要多关照一些。”说着说着,程锦雅还扯出了帕子,装模作样地拭泪。
我充耳不闻,一心只想着吃菜,毕竟,这可是我在程府里见都不曾见过的菜色。
那些小姐见我没有反应,也觉无趣,便又开始打趣叶旭南同程锦雅的事。
我不愿多留,便起身离开,去旁边的花园闲逛。
昨天才下过一场雪,再衬上这院子里的点点红梅,好看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