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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蔓这时候鬓发已经凌乱,两边脸颊都红肿起来。就连按着她的丫鬟都有点于心不忍,但都不敢多言。
正屋内,柳茗鸢喝着上好的龙井茶,唇边的笑轻盈而优雅,还不忘感叹:“这要是放到别人家里,少不得要断根手指才作罢,我还是太心善了。”
旁边伺候她喝茶的丫鬟立即讨好:“天底下没有比夫人更好的了,那祝蔓就是不识好歹,敢把歪主意动到夫人您身上,她绝对好不了!”
这话正契合柳茗鸢的心意,随手褪下个戒指打赏,丫鬟接过来是千恩万谢。
王嬷嬷边骂边打,用上毕生所学的污言秽语。
正在最上头的时候,一声妇人的怒斥自院门口传来:“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骂得如此粗鄙难听?还有没有教养?!”
院内其他围观的丫鬟婆子都吓了一跳,赶忙行礼。
“王妃万福金安!世子爷安康!”
王嬷嬷也吓了一跳,慌忙转身低头请安。
正屋内的柳茗鸢听到动静,立即迎出来。
她看到自己婆母,也就是越王妃站在院内,神色不悦。陪同而来的还有自己夫君越阙。
“儿媳给婆母请安。”柳茗鸢上前行礼,规规矩矩。
越王妃神色没有半点好转,看了眼祝蔓,问道:“这是犯了什么事儿?要打成这样?”
柳茗鸢苦笑着回答:“请婆母恕罪,儿媳管教不严,这是陪嫁而来的丫头,结果她偷东西,儿媳为了以儆效尤,整顿风气,这才让人给了她点惩罚。”
芳草跟王嬷嬷在旁连连作证。
越王妃仍是面含愠色,语气倒是有所缓和:“即便是下人做错了事,犯了规矩,惩罚可以,但万不可这样虐待,你是要打死她吗?”
“儿媳万万不敢!儿媳想着要是报官给王府抹黑,这又是儿媳的陪嫁丫鬟,不敢太声张,怕惹得婆母不开心……”
柳茗鸢一脸恭顺娇柔,声音都怯怯的。
祝蔓听着他们对话,尤其柳茗鸢这副腔调,惹得她一阵阵想吐。脸上疼得已经麻木,眼眶子都发肿。
忽然有人伸手抬起她下巴。
祝蔓身不由己,视线往上看到越阙。
这位世子爷确实生得霞姿月韵,有双醉人的桃花眸,满都城之内,找不到第二个。
他悠然一笑:“头次见人的脸能肿成猪头,你真有趣。”
祝蔓顿时倍感羞辱,想找个地缝钻起来。
越阙松开手,转身说道:“既然夫人教导不好身边人,那就把她给我吧,我替你调教。”
柳茗鸢慌了一瞬,随即冷静下来,恭声道:“夫君,这不太好吧,毕竟你公务还忙……”
她话没说完,就被越阙抓住手腕,一把拽过来,搂在怀里。
柳茗鸢心一颤,却没有半点悸动之感。近在咫尺的越阙轻笑着,眼底冷漠至极。
他说:“想好了再开口,别让我在这先调教你。”
柳茗鸢浑身一冷,余光瞟向旁边的越王妃,却发现婆母根本置若罔闻,就好像眼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