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今歌不知怎地，放下了手中浸满了妖人鲜血的长剑，伸出了她白皙的右手，拉起了阿言，“跟着我，我能让你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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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在沐今歌要求下山之前，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找过沐今歌。
她住的地方有一处灵气充裕的温泉，那是师门特意赐予她的，准许她在其中修炼。
可我每次都看到阿言就盘膝坐在温泉里养伤，沐今歌一脸温柔的坐在旁边的亭子里看着，那种眼神这辈子都不会给我。
某次，我不甘心的找到沐今歌，想私下里告诉他阿言是个妖人，一个顶着人皮的半妖，还是那种恶心人至极的妖物。
可我却在院门外听到了沐今歌和阿言的低低喘息之声。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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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世，沐今歌在下山之前，来丹房找到了我。
“姜尚，”沐今歌看着我，眼中有感谢，有怜惜，有乞求，却没有爱，“我没遇到阿言之前，我以为自己喜欢的是你，可在遇到阿言之后，我才明白那不是喜欢，那是荒唐，是勉强。”
“你我之间到此为止吧，你以后便是紫霞宗的大师兄了，彼此相见不相识，我不想让阿言误会。”
我点点头，“好。”
沐今歌没想到我会答应的这么快，她咬了咬唇，轻声说道：“不过，在这之前，你能否为阿言炼制一些疗伤丹，他身上的伤势需要你的丹药才能化解。”
我轻轻一笑，心中感慨恋爱中的女人果然都没有脑子。
若是前世的我肯定会试图说服她，其实，前世的我也确实是这么做的。
前世，我告诉她，“倘若阿言真的喜欢你，又怎么可能会耽误你的修行，阻止你成仙，他分明就是在利用你！”
“够了！”沐今歌大怒，“你和他们一样，都只是在乎那仙门大会罢了，紫霞宗利用了我十二年，我也全都报答过了，你还想怎么样？！”
“姜尚，你只是贪图我的身体和修为罢了，可阿言不同，他爱的是我这个人！”
“请你自重！”
前世的她听不得一点诋毁阿言的话，哪怕和整个世界为敌，她也会坚定地站在阿言那边。
可这一世，我只是走进丹房，拿出了我早已精心炼制好的疗伤丹送给了沐今歌。
“拿去吧。”
或许是心虚，沐今歌不敢睁眼看我，她接过盛着丹药的木盒，低头说了声谢谢，便转头离开了。
我看着沐今歌离去的身影，久久说不出话来。
疗伤丹对阿言的伤势根本不起作用，他要的是双修获取灵力！
这一世，我分明已经看清楚，阿言跟沐今歌双修过后，他体内人的部分和妖的部分正在缓慢黏腻融合，而且融合程度渐渐加快，他越是强大，沐今歌就越是虚弱。
整个过程，完全不可逆。
可我并没有告知沐今歌实情，她既然想献身爱情，那我无话可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