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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娴婷正欲听任方东继续讲述,没料到被许华有意打断了。“十二年前奸污白……”难道真是白小燕?她真不敢往那里想。从‘男爱女欢’上讲她和白小燕是‘情敌’,但同为女人且与白小燕情同姐妹……。想到这里,一股怜悯和同情之心油燃而生。她早就感觉到许华对她,对白小燕的感情正在‘潜移默化’,爱的天平渐渐向她倾斜,难道与此事有关?若正如此,她对许华的‘情’有期盼也有些失望。
许华装着无事一样走了进来。陆娴婷问:“任局长呢?”“到胡家营下船了。”“像朱沁这样的人,该重重地判!”“罪有应得……。”
机帆班船发出沉闷的‘哒哒’声,过《苍浪亭》江面又寬阔了许多,并向西南扩展,形成一个人造大湖,当地百姓称之为‘太极湖’。水质清潵透底,一群群北来南去的大雁在水中尽情地戏耍,几只野鸭扑愣着翅膀摆动着蹼足,在水面上划起一条条细细的水痕。陆娴婷透过船窗,默默地呆视着江面,一只独雁在近处游弋,她心想:“或许我将是那只孤独的雁。”
许华侧过身来:“还在生气?”
“那敢呢!”
“别垂头丧气的,人生之路长着呢。……我想在县农科所组建一个气象哨,妳负责日常工作,配合所里重点科研项目,在农业气象研究上为草县气象工作开劈一项新业务,我也会全力支持妳的。”
这一设想使陆娴婷为之一振。工作、事业乃人之第一要务,儿女情长只是一种‘衬托’。她问:“尹一农会同意吗?”
“党组不是安排我抓气象科硏工作么?尹一农是从市农科所调来的,凡是沾‘农’、沾‘土’他会支持的。”顿了顿又说:“到草县农科所,我们还要与刘所长好好研究一下。”
“呜……呜……。”气笛长呜,班船到达农科所码头,刘所长已驾驶着一辆手扶拖拉机在码头等候。看到许华下船走来,他伸展出滿是老茧的双手,紧紧握住许华的手说:“盼星盼月总算把你们盼来了!”看看俊秀的陆娴婷又说:“昨天接到电话,连夜整好了这位丫头的住房,条件差多包涵。”
刘所长名刘兴旺,四方脸盘鼻樑有点塌陷,双目炯炯有神,额头宽厚前脡饱满。长年的田间劳作,风吹日晒使他的脸色黝黑黝黑的。一身农民装束,说起话来嗓门忒高。他扯着许华说:“上车上车,为你们准备的饭菜都要凉了。”
农科所距码头仅一、二里路,由一条一丈多寬的‘混合土’(煤碴、石灰、泥土)路连结,农工和附近的社员称之为‘康藏路’。小拖拉机绕过二个河套,翻过一个小山包,就见一片绿色田园。山是青的、地是绿的、水是蓝的,一派山青水秀气象。在‘革命’和建设还有着矛盾的年代里,这里竟然成了一个‘世外桃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