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就听见屋子里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他推开门,我的手被夹得又红又紫。
回到家里,马大师看了一眼挂在门上的尸体,冲着我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这件事千万不能声张,到时候你可就说不清了。”
爹的脸色一变,又露出讨好的模样,拉住了大师的手,塞给他一盒好烟。
“大师,还请您给我看看,解决一下吧,这都要给我吓死了。”
大师看了一眼烟盒,脸上挂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我站在远去,只觉得大师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他摆了摆手:“小丫头快去把这尸体拖到山上丢了。”
爹连忙补充:“对,别让人发现了你。”
我走上前,看着瘆人的尸体,头皮直发麻。
我僵硬地转过头,刚想拒绝,就看见了爹恐吓的表情。
我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拖着尸体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我就听见身后的马大师说了一句:“这是你爹的怨气凝聚,等他索了这六个舞娘的命,第七个死的人就是你。”
04
我心里一惊,却没停下脚步。
拽着老大的尸体,我小心翼翼地绕着小路,走到了山脚。
此时的天空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小雨落在我身上,风吹过我的脸颊,有些刺骨。
我打了个哆嗦,拖着尸体往山上走。
雨愈下愈大,我顾不上脚腕被荆棘杂草划出的伤口,费力地踩过泥泞的山路。
尸体在地上被我拖出一道明显的痕迹,掩盖了我的脚印。
瓢泼大雨落下,我浑身渗透,头发紧紧贴在我的面庞上,遮盖住我的视线。
噗通一声,我扑在地上,雨水混着泥土糊在我的嘴上。
看了眼身后的尸体,我抹了把嘴。
终于在半山腰上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方。
舞娘的尸体被我埋好后,回到家里。
我小心翼翼地推开家门,生怕惹毛本就郁闷的爹。
可当我进屋的时候,爹竟然在喜滋滋地喝着酒。
见我回来了,他招了招手。
我有些胆怯,但还是走上前。
爹的大手拍在了我的肩膀上,冲我比划了一下空着的酒杯。
我立马明白他的意思,拿起酒瓶给爹倒酒。
见他心情这么好,我抿了抿嘴唇,犹豫再三还是开口询问:“爹,那个舞娘的事咋办,我听马大师说得好像挺严重的。”
爹摆了摆手,立马否定我。
“哎,人马大师说了,只要咱给那死老头子烧六个舞娘模样的纸人,这事就过去了。”
我点点头附和着:“马大师这么说,一定有他的道理。”
05
时间来到晚上,爹拿着手电走在我跟前。
我在后面托着装着六个沉甸甸的纸人的车。
刚下过雨,地上的路并不好走,车轱辘更是时不时就要陷进泥土里。
爹走了几步,发现我并没跟上后,不耐烦地转身狠狠吐了口唾沫。
“我要你有什么用啊,连个车都拉不动,都不如一头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