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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稍缓了缓神,战战兢兢道:“爷爷的尸体怎么不见了?棺材里怎么点着十八根蜡烛?”
说着,我朝老王头看去,希望他能给我一个解释。
老王头愣了愣,凝皱着眉头,状作沉思。
好半响后,他方才回应我说:“庆子,你爷爷许是怨气未消,又或是有什么事情放心不下,所以这才不愿意走!至于那十八根蜡烛...”
说到这里,老王头突然停顿了下来,好些时候也不见他继续解释,想来也对那出现在棺材中的蜡烛感到疑惑不解。
在旁的那些庄稼汉听到老王头这话后,全都栗栗危惧,更有人止不住地颤抖个不停。
我张了张嘴,本想告诉老王头今天是我十八岁生日,但转念想了想,我又缄口了下来,觉得我即便说出来,只怕老王头那里也给不出个合理的解释。
“王叔,李爷会去哪里?”
沉寂之余,一个庄稼汉兀地出声问道。
老王头想了想,转目朝我看来:“庆子,我们去你家宅子看看!”
我轻嗯了声,带着老王头与十几个庄稼汉快速朝着我家宅子跑去。
当来到我家门口时,眼前的一幕,直把我们吓的魂不附体。
举目之下,但见房门的悬梁上吊着一个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我死了一个星期的爷爷。
就与之前一样,爷爷再一次地上吊在我家门上。
让人感到骇然的是,此次爷爷仍旧穿着那一套红袍,这衣服是我爹成亲时穿的,我爹死的时候也是穿的这件衣服。
爷爷的脸上,涂抹着胭脂水粉,嘴唇上更是打着口红。
他的两条眼角缝中各牵落着一行血泪,使得爷爷的样子看上去显得狰狞可怖。
同时,爷爷两眼圆睁着,爆凸的眼球里面遍布着血丝。
给人的感觉,此时的爷爷就好像在瞪着我们一般。
“爷爷?”
我失措出声,惶恐之余,一脸的不敢置信。
此时,那些庄稼汉已经吓得冷汗涔涔,“咕咕”地吞咽着唾沫。
老王头也显得极为不安定,但最后他还是大着胆子走了上去。
“老李,你这又是何苦呢?生前事自有生人理,你这都死了,还是早些入土为安的好!”
说着,老王头抬起手来捂了捂爷爷的眼睛,等老王头移开手时,那本怒目圆睁的爷爷已经闭上了眼。
老王头长松了口气,接着吩咐那些庄稼汉将我爷爷的尸体重新抬回灵堂。
起初时,没人敢上前,实在是这一切来得太过诡异,乡里人都很迷信,觉得我爷爷这里怨气太重,都不愿招惹。
老王头见状,脸色倏地一沉,喝道:“李爷生前待你们不薄,他死后,你们就这样对他的吗?”
闻言,那些庄稼汉这才纷纷上前,继而将我爷爷的尸体从门上取下,朝着灵堂抬去。
去灵堂的途中,我一言未发。
老王头靠靠到我跟前,宽慰我说:“庆子,你也别想太多了,你爷爷的后事,我会帮着处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