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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应元最先进门,魏忠贤第二,王体乾最后,可见三人地位。
实际上呢,徐应元是刚进的司礼监,第三秉笔,而魏忠贤第二秉笔兼东厂提督,司礼监掌印王体乾才是老大。
但是没办法,徐应元是崇祯的贴身太监。
对依附皇帝而显贵的太监而言,谁受信任谁的地位高,跟实际权利职责没太大干系。
三人跪下行礼,道:万岁爷圣安。
朕安。朱由检摆摆手,道:来啊,搬三把椅子来。
一番虚礼后,三人落座,朱由检抽出一本奏折递给魏忠贤。
魏忠贤看了封皮上的名字,立刻跪下,道:万岁,此事奴婢有话说。
不是事,无需多言。朱由检摆摆手,说道:贤啊,告诉下面,生祠就别建了,折现吧,你留一成,剩下的送内库。
啊?不止魏忠贤,王体乾和徐应元都惊呆了。
这操作,委实不像一个好皇帝该说的。
魏忠贤默默盘算片刻,发现似乎不坏。
不怕皇帝贪财,就怕皇帝圣贤。
皇帝昏庸,才好继续作威作福啊。
以后但有此类,皆如此办理。朱由检轻描淡写揭过此事,又道:朕今日查阅文档,发现近年来天灾不断,民变迭起,西南土司叛乱经久难平,鞑虏年年寇边,建虏威胁日盛,甚至就连安南都敢进攻广西。
战乱四起,硝烟遍地,实乃亡国之兆啊。
万岁,言重了。王体乾说道:癣疥之疾,实无动摇天下之可能。
自建虏起兵叛乱,王师屡战屡败,丧师失地,辽东近乎全丢。
西南呢,奢崇明造反,川、黔、云、桂四地大乱,至今未定。
长此以往,国将何国?朱由检一席话,三人无言以对。
大家目光集中在辽东,知道朝廷屡战屡败,却忽略了西南地方。
奢安之乱中,已经死了好几个巡抚、总兵,将官一堆,军民无数,损失并不比辽东少多少。
朕仔细考虑后发现,因无人统筹战事,东北、西南难免顾此失彼,因此屡屡战败。
另外,地方军伍难堪大用,京营形同虚设,紧急时无兵可用。
朕意,王之臣入阁,预机务,兼京营总督,如何?朱由检说道。
万岁烛照万里,自然是极好的。魏忠贤当即同意。
为啥?
如今的辽东领略兼巡抚王之臣是他的人,王之臣掌握了京营,不就是他掌握了京营?
加上御马监,京城兵马尽在掌握之中,皇帝跟他说话都要掂量掂量。
但是,王之臣回京,辽东交给谁需要慎重考虑。
王体乾问道:万岁,可是要启用袁崇焕督师辽东?
袁崇焕与满桂不合。朱由检摇摇头,说道:让孙承宗去吧,他有经验。
魏忠贤一惊,立刻说道:万岁,孙承宗久镇东北,若其做大,无人可制,或若投虏,京师立危。
胡话张口就来。
魏忠贤刚发迹时,孙承宗已经是内阁大学士辽东总督,因此去巴结,直接被无视。